李珍珠拿了火把引著二人到了暗道之中低聲囑咐道:“我家暗道直通外麵的一條河,河麵上日夜都有船夫,一會兒我會把你們送過去的,希望你們這一路能夠順利。”
她說的情真意切,兩人心中也頗為感動。
不管他們最初對這個是什麼心思,可是事到如今,李珍珠卻是真真切切的在幫著他們談論,對李珍珠還是有些感激的。
“李姑娘,多謝你了,隻是送到這裏你就回去吧。一個姑娘家夜裏終究不方便。”
走了長長的路之後,曲瀾鈺卻停住了腳,轉身柔聲道。
“我……”
李珍珠還想再送一段,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立場,求救般的看了看風揚之,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然而他當初不喜風揚之是因為他十分高傲冷峻,雖然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可他卻依然還是那樣一個冷漠的性子。
接收到李珍珠的求救信號,他隻是淡淡的看了好友一眼道:“他說的對,李姑娘你還是請回吧。”
李珍珠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帶著幾分委屈和不服,隻知道自己也不能再說什麼。
半夜時分,兩個男子帶著一個姑娘前行,實在是惹人詬病,她也知道不妥。
所以,李珍珠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道:“好,那你們千萬小心!”
這句話中帶著濃濃的不舍,卻都是給曲瀾鈺的。
曲瀾鈺溫柔一笑,算是安慰了她,隨即轉身和風揚之匆匆離去。
果不其然,出了暗道之後就是一條河,河麵上停著不少的漁船。
隻要給些銀子,兩人想要過河,輕而易舉。
“這李家考慮也真夠周到,難道是怕今天出了災禍好逃難不成!”
河邊的夜風清冷拂麵,風揚之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此時又沒有女人,他也不再時刻緊繃,時刻警惕了。
曲瀾鈺拿出一顆碎銀子扔給還未休息的船家:“載我們過河。”
船家忙碌了一天,正準備休息,見到來了兩個出手大方的客人,頓時喜不自禁。
“好咧!”
這碎銀子可是他好幾天打魚的收入呢!再說隻是載人過河而已,他自然萬分樂意!
“我發現一個問題。”
兩人立在船頭,迎著夜風,衣袂翻飛,頗有些逍遙自在之意,然而此時兩人的真實情況卻是在逃難。
“嗯?”
風揚之隔著河岸,回頭去望那邊繁華的京城,隻見華燈初上,人潮湧動,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身邊曲瀾鈺好像是在說著什麼很重大的發現,他便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你好像很怕女人?隻要有女人在場的時候,你都渾身緊繃,極其不自在。”
曲瀾鈺調侃的聲音狹促的在耳邊響起,頓時引得風揚之大怒:“胡說八道,女人有什麼可怕的!”
曲瀾鈺嘖嘖稱奇:“我也不知道,但是某人每次見到女人都像是見到了老虎一般。”
風揚之聽著他那欠揍的腔調,恨不得一把把他推下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