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想法他當時隻是想了一下,下一秒還是無比失去的給拋下。
為了可以好好的活著,韓先生準備做一個乖巧聽話聰明的人,這一點識趣總是在任何時候都管用的。
視頻那邊。
恰巧是在A國的白天。
花房裏,陽光燦爛而溫暖,長袖襯衫西裝牛仔褲的男人端著一杯茶緩緩地品茗著。
不經意間的光點打在了男人的側臉,卻是並沒有叫這位在這個時候絲毫抬頭的意思,但這樣並不妨礙這位側臉英俊到任何女性都是會忍不住瘋狂的打call的程度。
謝思祺看著杯中的茶葉,這一次茶葉分散的地方,這又是什麼意思。
縱然是此刻一心二用,但他還是頭也不抬的說道,”沈氏那邊已經行動了嗎?“
“那是當然了!”韓先生無比肯定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瞧我的實力啊!”
謝思祺挑了挑眉,“你確定自己說的這話是可以新的嗎?“
“……滾!”韓先生忽然間想要跟這個人拜拜。
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就是為了能夠維護一把自己的專業能力,韓先生毫不猶豫的強調一把,“你別忘記我這幾年來的實績,放心,到時候絕對不會叫你失望的,還有,你為什麼都是要盯著沈氏一家不放?”
“我之前可是做好了準備,按照你跟顧氏那邊的關係,怎麼看都是應該往著顧氏的死對頭下手,這樣對你對那位顧少都算是可以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你偏偏——”
“噓!”謝思祺忽然間放下了茶杯,反倒是漫不經心的看了過來,他的眼睛很好看,卻是帶著一種混血兒的痕跡。
“沈氏剛好就有我在意的人而已。”
“嗯,反正這也是沈正德招來的,你不需要管。”
你說不管就不管啊?
那我還說我想要趁機摸魚搞事情呢!
韓先生嘴上的確是並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已然是早早地暴露了這位的真實想法。
對於自己這位好友的打算,謝思祺不打算說什麼,幾乎就是抱著一種放縱的姿態,又是叮囑了幾分要點,等著韓先生就是在那邊不耐煩的表示自己絕對會將所有事情都是完成了之後,謝思祺也是在這個時候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他索性靠著搖椅,往後一看,卻也是看見了支架上纏繞著的藤蔓,在那一刻翠綠與濃烈的花朵的顏色也是顯得分外的好看,以至於謝思祺在此刻也是可以有機會去好好的回憶一些事情。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裏頭卻是想著二十多年前的一場大火……
“思祺,你快點走!”
“記得趕緊去找夏安,容家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容夏安就是容家唯一的希望……”
那場大火真的很大。
以至於叫當時年幼的謝思祺都是險些葬身火海,誰也不會知道當時的他幾乎被煙嗆著眼暈紅的很,傻傻的按照長輩的意思去找人,卻是幾乎被燒毀了的家具阻攔在一隅之地,險些就是要成為那場大火的陪葬品之一。
偏偏他等到了人,卻是徹底的遺失了尋找容夏安的機會。
這些年來的尋找,卻是隻有將這麼一個希望渺茫的線索放在了沈正德的身上。
僅僅就是在年幼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還是帶著幾分畏畏縮縮,完全就是處於被家裏頭的母老虎給踩在了腳底下狀態的沈正德在那邊抱著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容家少夫人的時候,就是足夠叫謝思祺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這位的頭上……
“容家人快死光了,謝家人也沒幾個了。”
“宮家人依舊活得好好的……”
謝思祺捂著臉大笑,卻是眼淚從手縫裏流了出來。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
丟了容家唯一後人,甚至多年來都是並沒有辦法叫那些真正的害了容家的罪人付出代價……
翌日。
雨有些大。
出門都是叫人有種莫名的不舒服。
沈念初坐著顧茗開的車,艱難的撐著補眠。
隻能說她還是單方麵的過於小看了一筆顧湘,以至於顧湘這麼一個姑娘大晚上一從俱樂部那邊回來,就是單方麵的鬧騰沈念初,這樣的程度並不見得會叫顧茗出麵。
事實上,沈念初都是不止一次的看到了顧茗是抱著一種哦你們相處很是融洽我很高興滿意的眼神看著他們的,這樣的眼神幾乎就是要叫沈念初暴躁,經不住時間壓根既不夠她後頭慢慢的休息,以至於路上幾乎都是在補眠。
等著一到了節目組錄製場地,她剛下車就是險些因為沒有踩穩摔著,經不住顧茗身手不錯,立馬就是扶著,以至於沈念初最後都是帶上了幾分小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