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我的心起起落落起來。
海珠聽了我的話,開心起來,親了親我的臉:“嗯,哥,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我都會不離不棄跟著你,即使你有一天去要飯,我也會跟著你要飯,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物質。”
海珠的話讓我心裏感動起來,不由摟緊了海珠,和海珠耳鬢廝磨地擁抱著,親吻著……
我的心裏驀然又湧起一個念頭,海珠會如此,浮生若夢會不會也會對我如此呢?
答案是肯定的,雖然我沒有聽到她對我這麼說過,但是我心裏認定她一定會的。
這樣想著,我的心又有些紛亂。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我開車往回走,在一個路口堵車,隨意往路邊的一家海鮮店看去,一愣,我正好看到幾個人正有說有笑在往裏麵走,這幾個人是孫老板極其副總還有會計,還有一個女人,是曹麗。
會計不是說孫老板和副總出差短時間不會回來嗎?怎麼突然在這裏現身了?他們到這裏顯然是來吃飯的,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我心裏疑竇頓生。
我決定探個究竟,於是把車直接開到了路邊的人行道上,下車直接進了那海鮮店,到服務台問了下他們去了哪個房間,服務台的服務員顯然以為我是和他們一起來吃飯的,熱情地告訴了我。
我直接上樓,找到了那個豪華單間,從門縫裏看到他們正坐在裏麵,一個男服務員正站在一邊伺候。
我很想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在幹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在一起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而這陰謀很可能是針對我和秋桐來的。
但是這次顯然不能再偷聽了,這辦法用膩歪了,不能老用這辦法,而且這個環境下偷聽也不方便,很難實現。
我退後幾步到了樓梯,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員,突然心生一計。
這時一個女服務員正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我站在樓梯的角落,招招手叫她:“服務員……喂……小姑娘……叫你呢……對,就是你……請過來一下!”
這女孩隨即停住看著我,禮貌地說:“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事嗎?”
我指了指曹麗在的那個單間對她說:“小姑娘,我是來找人的,麻煩你幫我到那個房間叫下人好嗎?”
女服務員點點頭,看了看那個包間,說:“可以,請問您要找哪一位客人呢?”
我笑了下:“我不找客人,麻煩你把裏麵那位男服務員叫出來就可以,我是他家親戚,找他有點事,說幾句話就行。”
女服務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哦……那好吧。”
說著就要過去,我忙叫住她:“別忙,我還沒說完,你叫他的時候,要悄悄說,不要讓客人聽見,他出來的時候,你先在裏麵代替他站一會兒。”
女服務員猶豫了下,看看周圍,然後又看著我:“這……對不起,先生,我們都是有自己負責的單間的,不可以隨便更換服務的房間的呀。”
“這我知道,所以說我得麻煩你一下呢……我想暫時更換一下服務的房間其實是可以的,你說呢?”我邊笑著邊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迅速塞到她手裏,衝她擠了擠眼神:“就幾分鍾,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情的。”
女服務員接過鈔票,衝我一笑:“那……好吧,請您稍等。”
“一定要悄悄地告訴他外麵有人找他,不要讓客人發覺哦……”我又叮囑她:“我可不想讓客人投訴我家的親戚擅自離開崗位。”
“放心吧,我知道的!”小姑娘笑嘻嘻地進了曹麗在的單間,少頃,那男服務員就出來了,邊走邊四處張望,我隨即衝他招招手:“喂——小夥子,過來!”
因為我站在樓梯的陰影處,那小夥子不容易看到我,我一叫,他才發現我,衝我走過來,邊走邊疑惑地看著我,走到我跟前:“你……你是我的親戚?你是誰啊?”
我一聽這小夥普通話裏帶著濃厚的寧州口音,一下子樂了,親熱地摟住他的肩膀,用寧州方言說:“哎——兄弟,阿拉是儂老鄉啊,阿拉也是從寧州過來的呢。”
在異地他鄉打工的人聽到鄉音總會覺得格外親切,我這一口標準的濃鬱的寧州方言一下子拉近了和小夥子的距離。
他眼神裏戒備的目光消失了,衝我友好地笑了:“儂也是寧州人啊,還真的是老鄉啊……可是,剛才阿拉同事說你是阿拉親戚?儂咋個是阿拉的親戚了?儂是阿拉哪一個親戚撒?儂以前認識阿拉撒?”
這小夥子看來出外打工走的地方不少,說著寧州口音,竟然又把四川話摻雜了進來。
我笑了下,換做了普通話:“嗬嗬……巧了,我們是老鄉巧了,說明我倆有緣分啊,其實,我告訴你吧,我不是你親戚,就是老鄉我也才是剛發現的,我之前和你不認識的,這會兒咱們才剛認識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