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很舒服(1 / 2)

又繼續逛了半天,我們找了一家緊靠湖邊的漁家,吃飯桌就擺在湖邊的水泥平台上,露天吃飯,坐在這裏,感受著山水的氣息,十分愜意。

漁家老板是一個中年婦女,操一口地道的寧州話,點菜的時候,秋桐直接就懵了,什麼都聽不懂。江峰和柳月是溫州那邊的人,溫州話和寧州話差別很大,他們也聽不懂。

而我,雖然是在雲南騰衝長大,卻自幼就聽父母講寧州話,自然是聽得懂的。

於是,我就用寧州話和老板娘交流起來,點好了菜。

點完菜,我看到他們三人都愣愣地看著我,尤其是秋桐,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突然意識到壞事了,我怎麼當著秋桐的麵煽起了寧州話,我靠,這事不大妙。

江峰和柳月也肯定不明白我怎麼會聽得懂寧州話,還會講。

我腦子一轉,笑嗬嗬地過去坐下:“喂——你們三位,咋的了這是?”

“兄弟,你的寧州話講的不賴啊!”江峰說。

“哦……哪裏哪裏,我這是蹩腳的寧州話啊,勉強能聽得懂,能和他們交流而已。”我信口開河,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寧州話,地道不地道隻能憑感覺:“我這可是專門跟人學的哦,怎麼樣,聽起來有點味道吧?”

“豈止是有點味道,簡直就是地道!”柳月說。

“嗬嗬……真的啊……”我說。

“跟誰學的啊?”江峰說:“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呢?”

這時,秋桐忽然明白過來,笑起來:“我知道了……嗬嗬,他的寧州話一定是跟他女朋友學的,他女朋友就是寧州人呢……看來,易克這是打算以後要倒插門做寧州人的女婿了,寧州話都提前學好了。”

不用我解釋,秋桐自己給我解圍了。

“哦……”江峰和柳月似乎明白了,也笑起來。

“嘿嘿……”我幹笑兩聲。

“嗯……等我回去也找海珠,向她學學寧州方言。”秋桐說。

“你學這個幹嗎?”我說。

“等你倒插門到寧州,我好給海珠當伴娘,來了這裏,不至於不能和海珠家的親戚用方言交流啊!”秋桐捂嘴笑著。

我也笑著,心裏卻歎息一聲:唉——傻丫頭!

偶爾一瞥江峰,發現這家夥正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

又一瞥柳月,發現這位姐姐正專注地看著秋桐。

我心裏一跳,這二位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我在他們麵前玩把戲,可是很難不露餡的,還是少說話為妙。

吃完鮮美的一頓午飯,我們下午一起到東錢湖去劃船,我們租了一隻烏篷船,在湖間慢慢地遊蕩。

遠山似隱若現,遙遙地圍著湖身,看不清是青色、藍色抑或是綠色,顯得有點孤寂、落寞。湖麵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地閃著金光,有點燦爛奪目,整個湖就象一麵大鏡子。

我們的船就在這麵大鏡子裏漫無目的地晃悠。為我們搖船的是一個外地漢子,長期的風打日曬,讓他的臉看上去黑黑的,充滿歲月的滄桑。

這時,我也想嚐試一下搖船的滋味,便搖搖晃晃地爬到船頭,操起擼,當了一回船夫。

秋桐對我說:“這湖水不知道有多深?”

我說:“肯定很深很深!”

秋桐抿嘴笑著:“那你下去試試?”

我笑了下:“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柳月和江峰看著我們笑。

當我在試想湖水究竟有多深的時候,外地漢子說:“這湖水很淺的,用漿就可點到底。”

我不信,用漿點湖底,果然見漿的另一端裹滿了泥土。

那外地漢子還說這湖裏有許多魚。隻可惜,無論我多麼努力的看,都看不見在湖裏遊來遊去的魚影兒。

柳月突然問那漢子:“你們在這兒劃船,一天可賺多少錢”?

“我們是拿工資的,一天才20元錢”。

“這麼少”!我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

“嗬嗬……能養家糊口就行啊……錢哪裏有多啊,多少是多啊!”漢子說。

我們互相看看,都沉默了,秋桐輕輕地歎了口氣……

東錢湖很大,我們玩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遊遍。

大家都玩的很開心,當然也有些累。

下午6點,我們靠岸,下船的時候,秋桐又額外給了劃船的漢子一張老人頭,漢子感激地接過去,憨厚地笑著。

我們又在漁家吃了一頓飯,自然還是浙江的東道主江峰和柳月請客,我不敢再提請客的事情。

吃過晚飯,大家都覺得疲憊了,江峰和柳月於是告辭回賓館,我和秋桐也回別墅。

整個一天,自始至終,江峰和柳月都沒有問我們住在那裏。

回到別墅,我問秋桐:“要不要喝點什麼?”

秋桐說:“我去拿飲料,廚房的冰箱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