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想叫二哥小易同誌還不答應呢。”老黎看看我,又看著大家,似笑非笑地說:“我這位朋友,一直想提高輩分哦……一直強調朋友之間是要輩分平等的哦……”
夏季看著我,嘴巴微張。
“嘎嘎——”夏雨樂了,看著我:“好啊,好啊,朋友之間輩分是要平等啊,我支持哦,我支持……你和我老爸輩分平等,那就是叔叔了,不過我聽說有個地方的風俗習慣把叔叔成為爺,那我就叫你二爺好了,哇哢哢——二爺啊,二爺,終於名正言順了。”
“噗嗤——”秋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
夏季看著夏雨,苦著臉不滿地看著夏雨說:“小雨,你胡謅些什麼呢……什麼二爺三爺的,亂七八糟,不成體統。”
顯然,夏季是打心眼裏不願意認我這位老弟為長輩的。
老黎哈哈笑起來,舉起酒杯:“來,孩子們,讓我們為新年幹一杯——為我的朋友小易順利通過考試進入官場幹一杯——”
顯然,老黎已經從夏季或者夏雨口裏知道我考試的事情了。
喝完一杯酒,老黎對我說:“夥計,你還真行,在我去迪拜這段時間,你悶不作聲就把這個考試搞定了……不錯,考入官場,成了體製內的人了,很給我抓麵子,我這個老朋友臉上很有光。”
“切……”夏雨不屑地說:“什麼體製內體製外的,什麼官場,有什麼意思啊……我看,一點意思都木有……官場烏七八糟的,整天得講什麼政治,講什麼領導,哪裏比得上我們做生意舒服,誰的臉色都不看,逍遙自在……我看當初易總你老人家就不該去考這個鳥試。”
老黎衝夏雨一瞪眼:“丫頭,你懂什麼?大人講話,小孩不許插嘴!”
我說:“其實夏雨講的也不無道理,隻是,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說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由又泛起一陣苦澀,我又想起了李順。
老黎笑笑:“其實,小易,凡事都要辯證地看,凡事都有利有弊,就看你怎麼看待,怎麼對待,怎麼去做……做官場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看你的性格和潛質,我倒是挺支持你做官場的……當然,我這麼說,不代表我否定你在職場的能力和作為……不管在官場還是職場,隻要心中把握好做人做事的準則,一樣能有一番作為……一個人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不一定非要在職場。”
老黎的話說完,秋桐不由點了點頭,夏季也點了點頭。
“當然,在當下的官場,老百姓是有一些看法的。”老黎繼續說。
“都有什麼看法呢?”夏雨好奇地看著老黎。
老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笑了下:“老百姓的說法很多,其中之一是這樣的:最難找的地方是‘有關部門’;最難捉摸的官話是‘研究研究’;最神秘的組織是‘組織上’;最大的官是‘一把手’;最難管的東西是‘一張嘴’;最謙虛的時候是‘在上級麵前’;最冠冕堂皇的語言是‘工作需要’;最易接受的行賄是‘您講得真好!’;最關心的信息是‘自己這次能否升遷’;最傻的高興是因為‘你的問題組織上也考慮了’;最無奈的選擇是‘因為年齡’。”
大家都笑起來。
“哢哢——老爸,你真會總結……組織是個什麼玩意兒?”夏雨說。
“組織……組織在官場裏無處不在,那麼,什麼是組織呢?老百姓也有自己的說法。”老黎笑著說:“組織就是在你遇到難事的時候,對你說‘我們無能為力’;在你遇到用人不公的時候,組織上對你說:‘你要正確對待!’;在你合法權益受到侵害的時侯,組織上對你說:‘你要顧全大局!’;在你受到誣陷的時侯,組織上對你說:‘你要相信組織!’。”
“黎叔,你的話可謂一針見血。”秋桐說:“那麼,在群眾眼裏,這個所謂的組織是如何運作的呢?”
老黎想了想,說:“這個‘組織’究竟是怎麼運作,老百姓也看得很透。他們說:當組織部長是‘誰關心我,我就關心誰’;當紀委書記是‘誰不關心我,我就關心誰’;當宣傳部長是‘誰關心我,我就關心他的正麵,誰不關心我,我就關心他的反麵’;當市委書記是‘誰關心我我就讓組織部長關心他;誰不關心我,我就讓紀委書記關心他’。”
“哈哈……”大家都笑起來。
老黎接著看著我說:“官場和職場其實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哎細節這個問題上,混職場要注意細節,混官場,更要注意細節。”
“何謂細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