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消息,市裏最近準備提拔調整一批處級幹部,包括正處和副處……組織部門很快就要開始考察。”秋桐說。
“哦……”我眼前一亮:“這是好消息……好啊,這次你肯定有戲!哢哢——好事啊!”
“嗬嗬,我肯定沒戲!”秋桐說。
“為什麼?”我說。
“正科提副處,必須要任職時間滿3年,我才剛剛勉強夠2年……所以,我是肯定沒戲的,想都不用想!”秋桐說。
“額……是這樣。”我有些失落,又說:“不過,你是全國省市的三級先進,這個……是可以破格的吧?”
秋桐說:“文件沒下來,不知道……但是我估計可能性不大,還有,即使有這項條款,允許破格,名額也肯定是有限的,審查是十分嚴格的,市直單位獲得過各級先進的科級幹部多了,哪裏能輪到我呢。”
“咦——這可未必。”我說。
“嗬嗬,你就是喜歡做夢!”秋桐笑起來。
我沉思了片刻,說:“秋桐。”
“嗯……”她答應著。
“我忽然有兩個直覺。”我說。
“什麼直覺?”她說。
我說:“第一個直覺,我覺得你這次有可能實現某些突破。”
“不要做白日夢,說說你的第二個直覺!”秋桐說。
“第二個直覺,我預感這次調整可能會波及到我們集團,換句話說,集團的領導層這次說不定會有局部的變動。”我說。
“哦……”
“你覺得呢?”我說。
“我沒感覺。”秋桐說。
“你胡扯——”我說:“你肯定也有這個預感。”
“我不騙你,我真的沒這感覺啊……騙你我是小狗!”秋桐說。
“你本來就是小狗。”我說。
“你壞,不許戲弄我……”秋桐說。
我嗬嗬笑起來:“好吧,算我信了你,你為什麼沒這感覺呢?”
秋桐說:“因為我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啊……”
“現在你可以想了。”我說。
“嗬嗬,好吧,抽空我想想,感覺一下。”秋桐說。
“你要告訴我的第二個消息是什麼?”我說。
“這第二個消息。”秋桐頓了頓:“關部長很快要步你後塵去黨校學習了。”
“吖——他也要來市委黨校學習?”我說。
“當然不是去市委黨校。”秋桐笑起來:“他這個級別的幹部,要去黨校學習,隻能是省委黨校或者中央黨校……聽說他可能是去省委黨校參加一個學習班。”
“哦……去省委黨校學習……難道說,他也要提拔了?”我說。
秋桐說:“不知道!”
“這兩個消息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我問秋桐。
“似乎,應該是沒有!”秋桐說。
“似乎?似乎是什麼意思?”我說。
“似乎就是好像的意思!”秋桐說。
“嗬嗬……去黨校學習,一般來說意味著什麼?”我說。
“對不同級別的幹部有著不同的意味,不同級別的幹部到不同級別的黨校學習有著不同的意味,在不同的形勢下,又有著不同的意味!”秋桐說。
“此話何意?”我說。
“對你這種級別的幹部來說,到黨校學習,當然是組織上的培養,是好事,但是,對於關部長這種級別的幹部,到省一級的黨校學習,有時候是出於很多原因的。”秋桐說。
“哦……說說看!”我很好奇。
秋桐說:“有時候,是上級組織部門的培養;有時候,是當事人自己想避開麵臨的某種鬥爭采取的回避之策,主動要求去學習,暫時避開是非窩;還有時候,是平級幹部之間鬥爭異常激烈,矛盾激化,作為主要負責人的領導為了緩和矛盾采取的一種措施,搞平衡,暫時讓其中一方去學習,避免鬥爭的公開化和不可收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