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那就好。”媽媽鬆了口氣。
爸爸皺起眉頭:“可是,關於你和秦璐的事情,外麵總是有風言風語的吧……這種事在單位裏傳起來,對你總歸是很不好的,對你的個人形象是很不利的。”
“嘴巴長在人家臉上,人家要想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我和秦璐沒有那事,我不在乎,再風言風語,過去這一陣子也就好了。”我說。
“這就是說你現在在單位其實是背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的,是不是?”爸爸說。
“嗯……”我點點頭,然後笑了下:“不過沒事,我會自己解壓的,單位同事和領導對我都很關心照顧的。”
爸爸沉默片刻,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顯然,我的話沒有讓他感到輕鬆。
媽媽這時說:“這次你的事,聽老黎說,多虧了秋桐啊,她運作了一批上麵的記者,這批記者的到來,對你無罪釋放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我點點頭:“是的,多虧了秋桐的。”
“那個……秦璐……真的是自殺的?”爸爸又問我。
我看著爸爸說:“是的,警方是這麼做出結論的,他們既然這麼做結論,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依據。”
媽媽憤憤不平地說:“這些辦案的警察,為什麼不早做這個結論,早得出這個結果,你也不用背抓進去受罪了,你和海珠的婚禮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幫警察……太惡劣了,怎麼著也得等婚禮結束後再找你吧,怎麼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婚禮粗暴打斷呢,太沒有人性了……
“不但如此,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和秦璐的死有關,說秦璐流產你簽字的事,這不明擺著是故意搗亂的嗎?我看他們辦案是一方麵,成心搗亂也是一方麵。”
媽媽的話提醒了我,或許,真的是有這樣的成分,或許這幫警察真的是有人授意他們這麼做,堂而皇之打著辦案的名義將婚禮徹底搞散,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我的名聲徹底詆毀,這也許是他們除了辦案之外的另一個附帶目的。
誰會授意他們這麼做?顯然,除了雷正就是伍德,或許是他倆共同的授意。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有些發狠……
爸爸說:“現在說這些是沒用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他們的做法從情理上來說不大合乎規範,但從人家的工作職責和辦案程序來說,找不到人家任何責任和毛病。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小克沒有把柄被人家抓住,他們就是想搗亂也沒機會,所以,一味怪人家沒用,關鍵還得從自身找原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多從主觀上反思自己是最重要的。”
爸爸的話也很有道理,我不由沉思著點了點頭。
爸爸接著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現在,目前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好小克和海珠的事情,或者說如何處理好我們家和海珠家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海珠和小克是登了記的合法夫妻,不管怎麼說海珠也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小克是海珠家的女婿,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也是我們處理此事的考慮出發點和思維基礎。”
媽媽也說:“是啊,這是當前對爸媽來說最重要的事,爸媽為這事整天睡不好覺,寢食不安啊……我和你爸從星海回來之後第二天就提著大包小包去海珠家,想向親家解釋賠禮道歉,希望大家能一起坐下來商議下怎麼處理這事。
“可是,親家連門都沒讓我和你爸進去,帶去的東西也都沒要,弄得我和你爸灰頭灰臉的,結果出來後我精神恍惚,心不在焉,上公共汽車的時候一腳踩空了,摔傷了腿……唉……我這腿傷的也真不是時候,你說什麼時候出毛病不行,非要趕上這個時候……
“現在你回來了,也好,媽媽這腿不行,不能走動,我看你和你爸再去一趟,讓你爸帶著親自去上門,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該低調的低調,先爭取取得親家的理解和海珠的原諒。
“不管怎麼說,海珠也是咱家的過門媳婦,這婚禮雖然沒有辦成可孬好也算是舉辦了,這婚禮過去這麼多天了,媳婦都沒進門,說起來是怎麼回事呢?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我說:“爸,媽,這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媽,你就安心養傷好了,你不用去,爸也不用去,以後這事你們不要再管了,該做的你們都做了,不上門是我們的事,上門他們不見給閉門羹吃,那就是他們的事,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責任我自己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