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給金景秀姑姑打電話的時候,小雪爺爺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好像看起來很不安似的……小雪爺爺一有些反常,小雪奶奶就看著他,似乎因為他的反常神態而有些困惑。”
我當然明白和其中的緣由,秋桐和老李夫人當然不知道,笑了下,說:“其實小雪奶奶的神情不是因為小雪爺爺,而是因為你,小雪爺爺也是因為你,你想啊,你給外國朋友打電話問候新年,他們當然會覺得很意外,他們沒想到你還有在國外的朋友。”
“或許這樣想是有些合理,不過,我總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秋桐說:“打完電話之後,小雪爺爺就抱著小雪上樓去了,小雪奶奶坐在那裏就問我打電話的是誰,我就說了。”
“你怎麼說的呢?”我說。
“我說是我一個朋友的姑姑啊,韓國人。”秋桐說:“小雪奶奶似乎還挺感興趣,問是幹嘛的,我說是搞文化傳媒企業的大老板,來星海參加中韓文化傳媒交流會認識的她侄子,後來又認識了她……小雪奶奶點了點頭,就不再問了。”
“哦……那之後小雪爺爺有沒有問你呢?”我說。
“沒有,沒有問過。”秋桐說。
我鬆了口氣,說:“那天金敬澤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閑聊了會兒,金敬澤給我講了她姑姑的一些情況,金景秀和金敬澤的身世都很苦啊……”
我接著把金敬澤和我說的那些告訴了秋桐,秋桐聽完,似乎被震動了,沉默半天,感慨地說:“原來金敬澤和她姑姑竟然有如此悲慘的身世,原來金景秀姑姑竟然有如此的苦難經曆……那麼,金景秀當初是出了什麼大事導致這一切如此的呢?”
“金敬澤當時才剛剛一歲多,他也不知道,而且,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說,這麼多年,金景秀一直沒有告訴過他,隻是說因為她出了一件大事導致了現在的狀況,想必一定是和全家人性命攸關事情吧,金景秀不說,金敬澤不追問,或許也是金景秀覺得往事不堪回首,金敬澤也不想勾起金景秀對往事的慘痛回憶吧。”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說:“這樣看起來,似乎金景秀姑姑是個挺神秘的人物,似乎她身上帶有一些傳奇色彩。”
“是的,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感覺挺有傳奇色彩的。”我說:“其實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你的經曆也挺有傳奇色彩。”
“我?”秋桐笑了下:“我的故事很簡單,我的經曆也很簡單,我沒有多少故事,我也不是什麼傳奇人物。”
我微笑了下:“在我眼裏,你是!”
秋桐說:“在我眼裏你還是很有故事的人呢……你的經曆,以後回憶起來,也一定是很有傳奇色彩的。”
我說:“那我們都是!”
秋桐嗬嗬笑了起來:“好了,不要自我感覺良好了……你什麼時候回生活基地去?”
我說:“暫時不回去,第一那天生活條件太艱苦,天寒地凍的,洗澡都不方便;第二現在那邊沒什麼事情做,去也隻是呆著閑置;第三,那基地的主任並不歡迎我天天住在基地,住不上幾天就會給你臉色看,雖然他不能趕你走,但卻會給你拉驢臉……如此,我暫時先不回去了。”
秋桐說:“為什麼基地的主任不想讓你在那裏住呢?”
我說:“他不僅僅隻針對我來的,也不是隻不歡迎我在那裏呆,所有在那任職的副主任他都不歡迎常住基地,他樂於看到大家在城裏享福,大家在哪裏,他會覺得礙眼,會妨礙他做某些事。”
秋桐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了。”
我說:“這主任其實挺好玩,是個挺可愛的人,既然他擔心某些東西,那我就成全他好了,大家也都成全他……”
秋桐無奈地笑了下:“嗯……既如此,那就在城裏好好休息吧,其實,既然這樣,你還不如在家裏多呆些日子陪陪你父母呢。”
我說:“不行啊,父母不知道我被調整工作的事,我想在家多呆一天都不行,爸媽催著我回來呢,怕耽誤我工作……唉……”
說到這裏,我不由想起了臥床養傷的媽媽,想起了在我家以朋友身份盡著兒媳婦義務伺候我媽的冬兒。
這樣一想,心裏就有幾分不是滋味,說不出的滋味。
秋桐點點頭說:“嗯,不讓你父母知道也好,省地他們擔心你……海珠也不知道吧?”
我說:“不清楚她知道不知道……或許,應該,她不知道吧。”
我之所以對海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現狀心裏沒底,主要還是因為對海珠現在和曹麗到底有沒有聯係沒底,海珠不和我聯係,但不代表她不和曹麗聯係,不代表她通過曹麗知道我的近況。海珠現在雖然不和我接觸,但不代表她就不關心我了。
秋桐眼神裏流露出幾分迷惘和憂鬱,沉默了片刻,繼續往前走。
把秋桐送到家之後,我繼續沿著馬路人行道往前走,正走著,一輛轎車無聲地開了過來,停在路邊。
我站住,車窗搖下,我看到開車的是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