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喬書記是貴人多忘事啊……嗬嗬……”
喬仕達又笑起來,看著關雲飛:“雲飛,我記得當時中午散會的時候,我還和小易交談過幾句話吧。”
“對,對,是的。”關雲飛忙點頭:“你當時還誇了小易幾句,還就相關問題向我和東凱做了一些指示呢。”
“指示談不上,隻是說說個人的看法而已,嗬嗬……”喬仕達接著又看著我:“小夥子,現在在集團擔任什麼職務呢?”
“報告喬書記,我剛剛就任集團辦公室主任!”我說。
“哦……集團辦公室主任。”喬仕達點了點頭。
孫東凱這時忙說:“是集團總裁助理兼辦公室主任。”
“總裁助理?”喬仕達似乎沒有聽明白,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眨眨眼,似乎一時沒有領悟到喬仕達為何帶有疑問。
關雲飛這時說:“總裁助理是他們集團內部自己設置的一個頭銜,不在組織部備案的,不過是經過我批準的,這個總裁助理,在集團內部享受集團副職領導待遇,但不是黨委成員,隻是為了突出某個崗位或者中層幹部的重要性而設置的,主要目的是更好地有利於發揮崗位職能,有利於協調工作。”
“哦……那就是說這是個內部糧票,是不是?”喬仕達笑起來。
“對,喬書記說的十分準確!”關雲飛也笑。
“這內部糧票,就是內部管用,到了外麵就不行了,是不是?”喬仕達又風趣地說。
大家都笑起來。
喬仕達又說:“我記得易克做的是關於報業經營的發言,怎麼做的是行政工作呢?”
喬仕達似乎是在故意裝糊塗,他似乎是不想讓在座的各位認為他了解我的事情和我有過幾次交往,當然,除了關雲飛和謝非之外。
“我之前是做經營的,發行,後來呢,出了點事,調到集團生活基地去了,這不今天剛被集團黨委宣布調回來擔任黨辦主任。”我說。
“哦……是這樣,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不錯,你年前是出了點事,不過,那事似乎還不是小事。”喬仕達點點頭,接著轉頭看著雷正:“雷書記,你們政法委那個秦璐的事,是不是就是和易克有關的?”
雷正點點頭:“是,秦璐自殺的那個案子,當時誤以為易克是犯罪嫌疑人,把他抓了,後來很快排除了嫌疑,然後放了出來。”
“哦……快抓快放……你們的辦案效率倒也確實是高。”喬仕達說:“不過,如此這麼一搞,會不會讓外界以為易克和秦璐之間有不明不白的關係了呢?會不會給易克本人的名聲帶來一些負麵影響呢?”
“這……”雷正尷尬地笑了下:“這我倒是沒考慮到……應該……或許會有吧。”
“不是或許會有,我想一定會有的。”喬仕達說:“看來,易克剛才說的出了點事調離了經營崗位到了生活基地,就是因為這事影響的結果吧,是不是啊,東凱。”
孫東凱神情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點頭:”嗯……”
“我想東凱這麼做也是出於維護集團聲譽維護宣傳係統的聲譽的需要,是出於愛護保護易克本人的需要。”喬仕達說:“雷書記啊,你看,你們公安放了一把火就不管了,宣傳部門忙著給你們滅火呢……
“你們公安辦案子,可一定要依據事實啊,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依靠猜測就輕易抓人,這人抓進去容易,但放出來卻是難的,放出來之後給當事人帶來的精神和身體影響卻是短時間內難以消除的。”
雷正的神情有些尷尬,忙點頭:“是,喬書記的指示我一定牢記,回去認真落實。”
“本來秦璐的這個案子,是不用搞出這麼打動靜的,一個簡單的自殺案件嘛,可是就因為一開始定性為他殺,結果招引來上麵那麼多新聞單位的記者,這讓我們的工作立刻就變得被動了,這樣的事情報道出去是會損害我們星海的形象的,如果一開始就查清楚按照自殺結案,哪裏還會有那麼多麻煩呢……所以,我們要舉一反三,從這起事情中總結教訓,引以為戒……你說是不是?”喬仕達看著雷正。
雷正繼續點頭:“是,對,我們是要認真總結教訓,引以為戒。”
關雲飛的神態很淡然,似乎喬仕達說的話和他毫不相關。謝非的神色則有顯得有些不大正常。
當然,我不能因為謝非的神色不正常就斷定秦璐是她殺的,但似乎起碼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她或多或少會對秦璐的死因有一些了解,或者是有一些猜測。
當然,謝非的不安也許是因為秦璐和她以及關雲飛之間的糾結關係,秦璐的死本來和她毫不相幹她也毫不知情,隻是因為她精神過於敏感想多了所以才會有這神態。
在沒有發現確鑿的證據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
然後,喬仕達又恢複了笑嗬嗬的神態:“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走題了,和今晚家宴的氣氛不協調……來,我提議一杯酒,大家一起舉杯,敬我們的幕後英雄,沒有她們默默無聞的付出,怎麼會有我們台前的風光和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