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霍凱澤一把扯住凝蝶的手腕，將她擋在身後，輕聲說道：“別怕，我在……”
心中有著一份暖意，凝蝶有些安心……
可黑毛此時卻發現秦川並沒有跟過來，一下子膽子便大了起來，咧著嘴笑道：“督軍是吧？我黑毛也不是不仗義的人，那小賤人偷了我的東西，隻要你讓她……”
“閉上你的臭嘴，這明明就是我們鄞家的東西，你還敢大言不慚？”凝蝶大聲吼著。
臉上無光的被凝蝶一陣怒斥，黑毛勃然大怒，伸手舉著手中的尖刀衝了過去……
霍凱澤隨手擋在凝蝶身前，黑毛閃身刺了過去……
二人險險的躲過，可揣在懷中的玉佩卻在此時掉落出來……
凝蝶有些心慌的俯身去拿，黑毛看準了時機，再次舉著刀衝了過去……
霍凱澤起身扯住凝蝶的手腕，閃身之際，硬生生的替她挨了一刀……
披在身上的軍裝應聲落地，雪白的襯衣上麵全是血色。
凝蝶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隻覺得胸口一陣瑟縮，眼瞳之中隻剩下那血淋淋的一幕，順手從地上拾起霍凱澤掉落的手槍，起身便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巨響，硝煙彌漫之後，便是應聲落地的巨大聲響，早已困惑不已的眼眸在這一刻突然清醒過來，看著地上那眉心一點紅的黑毛，凝蝶愣在了那裏……
霍凱澤起身看到凝蝶的模樣，伸手將她擁進懷中，低聲說道：“沒事，一切都沒事了……”
“我，是我，是我開的槍嗎？是我？我……啊……”一聲慘叫劃破了沉悶的午後的天空，終於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嘩啦啦的瓢潑大雨順著屍體蜿蜒成一道血河，凝蝶目瞪口呆的盯著那人，最後直接暈死過去……
秦川已經順著聲音衝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死屍，又開到霍凱澤身上的傷口，狼狽的抱著懷中的女子，有些焦慮的說道：“督軍，這是……”
“沒事，他想要襲擊我，已經被我擊斃了！”
秦川聞言，側目盯著地上的屍體，正中眉心，應該是督軍的手法，隻是沒想到，一向克製的督軍竟然會在城裏開槍，而且……這裏還是離法租界很近的紅館……
就在秦川正打算收起地上的槍支，身後已經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聲聲哨子的聲音，秦川皺眉，低聲說道：“督軍，你先走，這裏我來處理！”
喘著氣看著懷中已經昏迷的女子，霍凱澤別無選擇，點著頭說道：“自己小心！”
可當他前腳正打算抱起凝蝶的時候，身後已經響起刺耳的喇叭聲：“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如此有氣勢的話語，到讓人好氣的不知該怎麼做了。
秦川隆起眉頭，大聲嗬斥道：“讓開，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為首的巡警卻舔著草包肚子叫道：“不管是誰，統統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