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朝朝誌得意滿的神情,二夫人突然興致高昂的挑眉笑道:“哦?那你到說說,你要怎麼個除法兒?”
羅朝朝陰狠的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她是個狐狸精,那我就讓她這輩子都背著這個罵名一輩子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盯著羅朝朝的表情,有一瞬間二夫人竟然也心底發涼,眼前女人的表情太過驚駭,那恨不得要將人生吞活剝的表情一下子就讓她想起那戲折子裏麵畫的那叫什麼窮奇的惡獸一般。
在心中勾畫出自己美好的未來許久之後,羅朝朝終於清醒過來,轉身看著二夫人,低聲說道:“我有個計劃……”
“哦?那不妨說來聽聽?”
兩個女人,一場陰謀,此刻正在這個密閉的房中在醞釀著,而即將成為被害人的凝蝶此刻卻仍舊迷茫的赤足站在自己房中的窗台前,眺望著月空上那一汪明鏡般的上弦月,幽聲問道
“凱澤,你說若是當初我跟你一起去了,那現在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已經在一起了?”
除卻一陣清風發出的歎息之聲,夜空仍舊是那邊漆黑的夜空,無聲卻又寂寞的讓人心酸。
“你說……若是我們兩個人在地府相遇,再做一對無憂無慮的夫妻,該有多好……;不過大抵……我跟你是不會在地府相遇的吧?你這一生都在憂國憂民,可我卻是個心腸頂頂壞的女人……”
“嗬,你該是成了佛祖供人朝拜;而我就會墮入六道輪回,下輩子去當那阿貓阿狗的吧?”
一聲聲無語的低吟,隨著風兒像一首首催人淚下的歌聲一般,慢悠悠的盤旋在這月夜之中;卻不知也傳入了一人的耳中,不覺重重的握緊了掌心。
一陣清風徐過,滑落的淚水已不知何蹤,久未長時間站立的雙腿麻木冰冷而不自知,隻是舉頭望著那彎明月,低聲說道:
“凱澤,你究竟在哪兒?若是不死,為何還不回到我的身邊;縱然是……卻又為何不在夢中與我相見?是怨我恨我,還是打算忘了我?”
清幽的淚水順著風兒刮到了一人的掌心,讓他險些衝了出去,卻又無奈的握緊拳頭忍了下來。
身後傳來開門之聲,馬上又傳來叮當急切的叫聲:“夫人,你怎麼又光著腳站在那裏?我都說了,你這腿腳現在還不太靈光,你怎麼可以讓它們著涼?”
絮絮叨叨好像老太婆的聲音讓凝蝶一下子就從悲傷的回憶中瞬間跌回現實世界,無奈的攜去眼角的淚痕,馬上轉身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我這不是習慣了嗎?”
“怎麼就習慣了?這眼瞅著又要到冬天了,您要是在這時候凍著……”
“行行行,好好好,我這就去穿鞋還不行?這房中不是早就撲了厚厚的地毯?我踩在上麵也不會覺得冷的。”凝蝶笑著說著。
“那可不……”叮當還想說話,門口已經走上來一人,躊躇許久才悵然開口:“鄞凝蝶,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