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摩洛哥不是有勢力，所以你才會去投靠的嗎？到了青城，可是我的天下，你認為他們會冒著被我查出身份的危險來救你嗎？”
伴隨著夜凜一句句現實的話語，少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瞳慢慢擴散，最後黯淡無光。
是的，這個表情是絕望。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將我知道的都說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咬著牙關什麼都不說！陸誠，機會隻剩下最後一次了。”
陸誠看著夜凜，唇角勾起，搖著頭苦澀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就像你說的，他們要救早就來了，如果我要說，早就說了，何必撐到現在！”
夜凜點了點頭。
“不說，沒關係！那就讓我們來玩個二十個問題的遊戲！”
“誰要和你玩遊戲！”陸誠語氣冰冷地說道。
更是不怕死地用不屑的目光看著夜凜。
夜凜對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開口：“真不知道你一直優等生的成績是怎麼得來的。”
夜凜徑直在他的對麵坐下。
“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可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先來給你看一個有趣的東西吧。”
說著，他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照片放在陸誠的麵前。
在看到照片的那個瞬間，陸誠的眼瞳猛地瑟縮了一下。
“很好，你明顯認識照片上的女人，她是你的媽媽，對嗎？”這個夜凜已經找許伯確認過了，再問陸誠，不過就是要打擊他的防線而已。
陸誠放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收緊，身體更是繃得直直的。
“我不認識她。”說完，他就死死地咬著嘴唇。
“你知道你現在的動作，更加欲蓋彌彰嗎？”夜凜的聲音透著一絲冷意，眼底閃爍著危險的訊息。
與他的黑瞳對視上，陸誠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一個瞬間，脖子就像是被人死死地扼住，呼吸逐漸變得緊迫，讓他忍不住再度吞咽口水。
“好，第二個問題。”夜凜猛地一拍掌，讓陸誠嚇得忍不住往椅背上靠。
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夜凜唇邊的笑意更冷了，他們兩人現在就仿佛是貓和老鼠。
顯然的，夜凜就是那隻冷魅的貓兒，而陸誠就是那隻垂死掙紮的老鼠。
“所以你之所以那麼聽那個人的話，就是因為你的媽媽，對嗎？”夜凜繼續追問。
陸誠依舊緊緊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看著他的動作，夜凜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還查到了一點更加有趣的東西，”夜凜說著，從口袋中拿出另外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
那是陸誠美豔的媽媽還有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大概就比葉天佑要大一些，眉宇之間和陸誠有幾分相似，不難看出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弟弟。
“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是你的弟弟，對吧。”
當夜凜的手指指在照片上的男孩上麵時，陸誠的背忍不住朝椅背更加靠去。
他即使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已經告訴了夜凜一切。
“第三個問題，這個孩子，是葉文浩的，對嗎？”
當夜凜問出這個問題，陸誠猛地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居高臨下的夜凜。
但是很快地就低垂下頭不去看夜凜，陸誠含糊不清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OK，你已經給我答案了！繼續，第四個問題。”
“我要走了！”陸誠猛地站起身來，不願意繼續聽夜凜說話。
他知道夜凜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通過自己的肢體語言或者動作來洞悉他的反應，這是精通心理學和微表情觀察的人才會的本領。
雖然不知道夜凜為什麼會，但是陸誠直覺，再和夜凜一起待下去，就會被他知道得更多。
“你覺得你可以那麼輕鬆地就出去嗎？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夜凜輕蔑地凝著陸誠，身子微微向前傾，與麵前臉色蒼白的少年對視。
“我知道，你並不珍惜這一次的機會，因為你對這一切已經絕望了，你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個棄子了，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釜底抽薪呢？難道還有什麼比性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釜底抽薪？”陸誠一字一頓，喃喃地重複著夜凜的話。
“沒錯。”夜凜語氣重了一些：“如果他們真的把你看成重要的人，我相信他們肯定會知道你在摩洛哥的監獄裏麵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是他們沒有行動。”
“這樣的人，值得你繼續為他們守口如瓶？”
“陸誠，別傻了！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陸誠張了張口，目光閃爍著乞求的光芒看著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