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清心中本就對他幾多懷疑,也轉頭看上向他。
“你先前說過,我隻需保你出來,其他的事情再不用過問,那我倒想問問你,你離開之後,父皇絕對會有覺察,你打算如何?”
徐公公笑了笑:“猜的不錯,我能活到今天,純粹是為了等著跟大小姐,相見的這一天。”
眾人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這話中的意思跟大將軍所言的,早晚有一天會如此,是何等的相像。
瀾若君福至心靈:“是因為我娘?她提前告知了你什麼?”
徐公公點頭:“我本該是喪命之人,是她救了我,又救了我的幹兒子。我對他心存感激卻無以為報,隻能暗自將陛下的種種覬覦,偷偷告訴她。”
“她一直按兵不動,直到臨終之前卻叫人給我一封信,要我等,等到有一天,將這一切告訴長大後的你。”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瀾若君。
“這是他族人的語言,我也看不懂,但她說你看了自然會明白。”
瀾若君打開了信封,光是拿到那張紙得時候,她的心就跟著顫抖了一下。
圍觀的眾人,見到這信紙的時候,都是一驚。
“這是什麼紙張?為何與我所見的皆不相同?”
“從未見過如此光滑的紙張,而且上麵的字,也當真是不認識。”
“那麼小的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寫出來的,但是隱隱約約又好像認識那麼幾個。”
徐公公願意把這信當眾拿出來,也不阻攔瀾若君當眾打開,就是知道,我還是看不懂。
眾人一時間詫異,全都看向了瀾若君:“你當真能看懂嗎?”
瀾若君表情晦澀而震驚,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若君?”邢宇痕不由得上前,想要詢問。,
卻見瀾若君似是極力撫平自己的情緒,艱難的開口:“認得。”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瞬間,她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卻是暈了過去。
手中的信紙滑落,眾人都是一驚,邢宇痕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若君?!”
軒轅煜清也快速的衝了上來,一眾人將瀾若君圍了個圈。
“應該是刺激過大暈過去了,叫她休息一下吧。”
徐公公開口,軒轅煜清已經叫來了藥煉師。
“刺激過大,所以昏迷了過去,應當不礙事的。”
眾人一時間心焦,隻能先將瀾若君安置了起來。
徐公公看著昏睡中的瀾若君,伸手掏出一瓶藥劑,遞給了軒轅煜清。
“這藥劑能恢複她的容貌,願不願意用,就看她自己了。”
他說完,看向了一旁的邢宇痕:“帶我去見大將軍吧。”
他的聲音滄桑,雖然還是奸佞的麵容,卻叫人感覺不出陰冷。
邢宇痕看了看床上的瀾若君,軒轅煜清看著他:“你且放心去,這裏有我們。”
邢宇痕這才不情願的,將徐公公引到了將軍府。
管家一看到他進來,下意識的朝著他身後看去,想要找到瀾若君的身影,卻不想發現了一個幹巴瘦的老頭,眉頭一皺,看向邢宇痕。
“那位呢?”因著不知道此人身份,管家也是問的含蓄,
邢宇痕無奈:“在太子府,這位要見大伯,說是故交。”
管家聞言立刻看向了徐公公:“什麼故交?我怎麼不認識?”
“你認識的,梁梓棟。”
徐公公徹底的拉下了身上的帽兜,蒼老的麵容徹底的展現出來,管家一怔,隨即麵色大變。
“徐公公?!”
“是我,現在我能去見大將軍了嗎?”徐公公衝著他笑了笑。
管家醍醐灌頂,連忙推開邢宇痕,將徐公公扶著胳膊,就往大將軍那邊帶,這態度轉變,簡直跟先前判若兩人。
邢宇痕愕然,也是快步跟了進去。
大將軍正在看書,隻是這書看了半晌也不見翻頁的。
他正恍惚著,就聽到管家在外麵,激動的喊了起來。
“將軍將軍,你看誰來了?”
大將軍愕然,很少見到管家如此激動,還當是瀾若君來了,立刻站了起來,興奮地看了過去。
這一看,大將軍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臉上。
徐公公見他如此反應,笑著將帽兜拉了下去,露出那張滄桑的臉來。
“大將軍,別來無恙。”
“徐公公,你不是,你不是已經死在獄中了嗎?”大將軍一時恍惚。
徐公公笑了笑:“那是陛下為了騙你,故意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