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上,徐昌怒懟!
“陛下!國子監乃是皇家培育儲君,而諸位皇子出身高貴,事關國儲,幹係重大,臣不建議開放國子監!”
這次跳出來的正是邢康,一臉的肅穆之色,鄭重開口道。
洛塵頓時暗自撇嘴,夏皇已經拍板了你又跳出來,這不是挑明了沒事找事嘛!
不過,看向邢康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絲憐憫,同樣還有幾分猶豫,若是真的將那件事當眾爆出來的話,恐怕就真的要和邢家不死不休了!
“希望你識相一點,不要逼我抽你的老臉!”洛塵看著邢康呢喃自語!
“此事無需再議,朕意已決!”
夏皇直接拍板,邢康麵露不甘之色,不過,見到夏皇麵色堅決,也沒有多什麼!
“眾位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夏皇淡淡的掃視一圈,輕聲開口問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邢康看著一個年輕的六品官員走了出來,頓時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淡淡的瞥了洛塵一眼,嘴角都快要笑彎了!
重頭戲要來了!
“陛下,臣要參胤王一本!”
此言一出,眾臣皆是麵色一變,甚至就連蘇洵的眼皮子也是抖了抖,看向那官員,輕聲呢喃道:“看來來者不善啊!”
那年輕的官員看向洛塵,眼中毫無懼意,大聲道:“陛下,胤王殿下東征,乃是擅自出兵,並沒有得到陛下旨意!”
那年輕官員看向洛塵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再次開口道:“胤王殿下擅自出兵,該當何罪!”
聲如洪鍾,直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對著當朝親王大喝!
群臣的臉色終於變了,甚至就連蘇洵江尚等饒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來者不善啊!
洛塵麵色淡然,並沒有任何解釋,隻是輕聲的開口道:“繼續!”
李儒眼中閃過一絲陰翳,腦海中出現這年輕官員的信息!
姓名程徽,本是江北青山郡的一個縣尉,可惜生不逢時,北方大亂,縣衙都被盜賊給踏平了,無奈之下,逃到長安,恰好被邢康給遇上,以邢家在長安的勢力,想要扶持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為了把程徽扶上朝堂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最重要的是,此人有才,是靠著功績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李儒看向邢澤的目光中帶著冰涼的殺機,武人一怒,血濺五步!
但是,謀者一計,血流成河!
更何況,邢澤這個老家夥可是被當朝第一毒士給盯上了!
程徽似乎看到了夏皇那陰沉如水的臉色,但是,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波瀾,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和後悔!
“胤王殿下出兵之後,竟然下令焚了伊水城,數萬東萊士卒和東萊百姓直接屍骨無存,如此喪盡良,慘絕人寰……”
“放肆!”
隻聽一道厲喝聲響起,徐昌大步踏出,直接指著程徽的鼻子,大罵道:“本官問你,你可懂統兵之道?”
程徽的話直接被打斷,臉色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麵對程徽的質問,緩緩搖了搖頭,道:“下官自然不懂統兵之道,但是胤王……”
“閉嘴!”徐昌沒等他完,再次怒喝一聲:“本官再次問你!你可知行軍之事?”
“不知,但是……”
“你可知前線戰事如何?”
徐昌接連發問,程徽的麵色憋得通紅,再次搖了搖頭,隻聽徐昌直接破口大罵:“你一不懂統兵之道,二不知行軍之事,三不了解前方戰況,竟敢在此信口雌黃!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四個字宛若一道驚雷在大殿之中炸響,一時之間,震得程徽愣住了,邢康的麵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不得不站出來為程徽解圍:“嗬嗬!徐大人不必動怒,不妨聽程大人將話完!”
徐昌怒哼一聲:“胤王殿下為國出力,身為王室貴族,卻親自涉險,戰場抗敵,為我大夏立下赫赫戰功,如今竟然還有人心懷不軌,肆意抹黑,你,可為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