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林慕安愛陸流年愛到能去死,卻沒有人知道,林慕安已經為陸流年死過一次。
包括陸流年。
*
“叫啊!你為什麼不叫!”
“林慕安你不疼嗎?疼你就叫出來啊!”
男人粗暴地將她翻了個身,大掌掐著她的後頸將她的臉重重按進枕頭裏!
一年了。
他們結婚一年,這一年裏的每一個晚上,陸流年都是帶著滿身酒氣回到家,將無處宣泄的恨意悉數施虐在身下這個女人身上。
涓涓的鮮血順著她的腿根流下,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融為一體,變成更加濃鬱的深色。
林慕安臉色蒼白如紙,下唇幾乎被她咬破。
不疼嗎?
很疼的。
但是她不想叫,好像叫出來就是認罪一樣,她沒有錯,她沒有罪,她不能叫。
身後的陸流年就像是一頭暴戾的狼,她的忍耐反而激起他的獸.性,他冷冷涔涔地笑:“你想忍?好,可以,我看你能忍多久!”
“唔……”林慕安原本以為疼過那麼多次,應該已經麻木了,可不是,他每次撻伐她都能感到切骨的疼痛,控製不住的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
陸流年看見了她的眼淚,瞳孔一縮:“林慕安,你有什麼資格哭?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了那麼多人,你怎麼還有臉哭?不準哭!”
透過黑發的縫隙,林慕安看到了男人憎恨的眼神,他那麼恨她,那麼厭惡她,非要把這場男歡女愛變成折磨和懲罰。
可是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他怎麼能這樣踐踏她?
身上的男人還在瘋狂地律動,林慕安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直到他發泄出來,她才找到聲音說出話:“……我沒有害過任何人,陸流年,我沒有……”
原本打算進浴室洗澡的男人,聽到這句話,頓住。
隨後他冷冷地笑起來:“沒有?”
來不及分辨他這句話裏有多少危險的味道,林慕安就被他從床上一把拽起來,也不管她穿沒穿衣服,直接將她拉出門。
他要去的方向是三樓。
而三樓有什麼,林慕安心知肚明。
她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度,拚盡全力掙紮起來:“我不要去!陸流年,我不要去那裏,我不要去!”
女人和男人的懸殊就在這裏,不管林慕安怎麼反抗,到最後還是被他丟進三樓那間房間裏。
林慕安摔在地上,全身都是僵硬的,一動不敢動,更不敢回頭。
陸流年不許她不看,他掐著她的脖子逼迫她抬起頭:“你沒有害人?這種話你敢看著她說嗎!你告訴我,如果不是你,她現在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陸太太的位置怎麼可能輪得到你坐!!”
雪白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女人。
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