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一見鍾情,我原本也是想把我的腎捐給你,但是被安安搶先了。我怕如果你知道為你捐腎的人是安安會愛上她,我怕你被人搶走,所以才冒名頂替。”
林星雨真不愧是心機深沉,謊言剛剛敗露,轉眼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她拚命把自己的動機引到‘愛他’這件事上,無非就是想打感情牌。
然而,事到如今,陸流年又怎麼還會被她蒙騙?
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冰霜似的眼睛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你就拿你爸威脅安安,威脅她如果敢對我說出為我捐腎的人不是你,你和你媽就要斷掉你爸的醫療費?”
——對,林慕安之所以不敢說出真話,就是因為他們母女拿林慕安癱瘓在床的父親作為威脅,林慕安為了保護她父親,隻能一再妥協!
陸流年彎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誰能想象得出來,這樣一個比林慕安的氣質還要更清純的女人,竟然會喪盡天良到這個地步!
“林星雨,你連拿你親生父親的命當籌碼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做不到?”
林星雨聲淚俱下:“流年,我早就知道錯了,這些年、這些年我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對安安做的錯事,如果安安還在,隻要她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反正林慕安已經死了,漂亮的話她想怎麼說怎麼說。
“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嫁給你,明明我曾經離實現夢想那麼近,可是到最後卻是安安成為你的妻子,我是不甘心才會對你撒謊說我有尿毒症,說我需要移植安安的腎髒才能活下去,其實我隻是想嚇嚇安安,讓她把你還給我而已。”
“而且當年我在冒名頂替後,好多次都想向你解釋,可是我怕我一說出真相就會失去你,流年,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
她又是在避重就輕。
搶走別人的恩情在她那裏就變成不得已為之。
明知道林慕安隻剩下一個腎髒,強行摘取是會要她的命,也被她巧舌如簧說成隻是開玩笑。
嗬。
陸流年丟開她的下巴,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拭碰過她的那兩根手指,譏誚地說:“是怕說出真相會失去我,還是怕說出真相後不能嫁入陸家,失去榮華富貴?”
被說中心思,林星雨啞口無言。
“林星雨,我早就把什麼都調查清楚了。”陸流年把手帕丟在她臉上,眼神隨即冷下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吸毒?”
林星雨:“!!!”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像你這種心思縝密又詭計多端的女人,不應該會那麼衝動做下那起車禍,調查後才發現,原來你是吸了毒,那天是毒癮發作!”
林星雨一直把林慕安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畢竟林慕安知道她太多秘密,對她來說始終是個隱患,但她若是想下手,多的是隱秘不為人知的辦法,不應該用這麼劣質的手段。
在馬路上製造車禍,她本人也在車裏麵,稍有不慎也會把自己賠進去,她不是那種輕易就跟人同歸於盡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那天神誌不清。
看林星雨慘白的臉色,便可以證明陸流年的說的話是對的。
所有秘密一一揭開,全都是這個女人在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