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的事大抵如此,叫人絕望,讓人心寒。
我知道這一行做不了幾年,誰都不會去光顧一個年老色衰的黃臉婆,所以要趁著自己還有資本的時候迅速的積累財富。
所以我做的格外辛苦,不同於其他人我的小費不是很多,大多數的客人都是衝著我的名頭來的,幾次之後有的沒了興趣沒了精力就不再找我了。
同樣是花錢誰願意在一個占不到便宜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對此我隻能報以一笑,用更長的工作時間來換取我微薄的小費。海城的夏天格外的悶熱,蒸籠似的透不過一絲涼意,炎熱炙烤著的城市,到處散發著讓人焦躁煩悶的氣息。
淩晨的時候,我告別了幾個要好的姐妹轉身去了地下車庫,抬手撫摸著那個老板送給我的凱迪拉克,默默的打算著是還給他還是賣掉它。
那個老板看似溫柔,實際上心思歹毒的狠。
送過我車之後,明示暗示的說了幾次,想讓我陪他過夜都被我一一拒絕了。
我曾經打聽過,他的妻子是一個十分彪悍的女人,他有現在的生活全都是靠著他嶽父的勢力,因此他肯定不敢輕易得罪他的妻子。
所以如果讓他輕易得到了他想要的,我即便是不被他拋棄也會被他家裏的那個悍婦弄死。所以這個到手的燙山芋還是早些處理了比較好。
我打開車門,剛要進去拿走我之前留在裏麵的東西,忽然有一雙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剛要尖叫就被他死死的捂住了嘴,那雙大手十分粗糙,上麵布滿了繭子磨得我的下巴生疼,我懊惱極了,一定是剛才開了車門站在旁邊想事情被人鑽了空子。
想著新聞裏那些被劫車殺害的小姑娘,我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我雖然活的不怎麼光鮮,可是我並不想死,尤其是以這樣的死法死在這輛車裏。
我想都沒想張嘴一口咬上了他捂著我嘴的手。
可是預料的退縮並沒有來,那個摟著我脖子的男人也沒有進一步動作,隻是湊過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別怕,我不會害你,幫我一下!”
聽著他磁性而沙啞的聲音我狂跳的心髒忽然沉穩了下來,輕輕舔了舔嘴角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怎麼幫?”
我說完這句,他好像也放鬆了警惕,漸漸的鬆開了手臂。
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傳了過來,腥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染紅了我的襯衫。
我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麵孔,隻能看見一個略微有些剛毅的輪廓。
我原本以為他隻是搶劫的,看到他手臂上的傷我才聯想起這幾天聽其他姐妹說的事,好像是有一夥人正謀劃著要收拾誰。
好像看出了我的猜測,那個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說:“有人追殺我,讓我躲一躲不會連累你的!”
我剛要拒絕,忽然聽到了車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一夥壯漢拎著家夥滿眼通紅的朝著我的車子走了過來,嚇得我想要尖叫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