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順著叫聲看過去。
百裏涼歌撇了撇嘴,還以為百裏以沫有什麼別的能耐呢,也就是裝裝可憐拌拌白蓮花。
這裏是別人的地盤,她不想在這裏待下去,於是打算離開。
“軒王殿下,我們在水池中打撈起來這個!”侍衛驚呼一聲,將東西交給軒王。
封寒軒低頭望著自己手裏,那個銀光燦燦的小箱子,這是什麼東西?
這小箱子堅固的很,是什麼材質的?
百裏涼歌對這些渾然不覺,她已經轉身,如果她能夠扭頭多事一下的話,就能看到封寒軒手中的東西,十分熟悉,正是她經常拎著下鄉義療使用的醫療包!
可惜,對於封寒軒的事情,對於這裏發生的事情,她真是惡心透了,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於是,她直接離開了。
封寒軒研究了一下,將小箱子扔給貼身侍衛,“先放好。”
————
現在還是他的生辰宴會,宴會後,再繼續研究吧。
可所有人都沒發現,那名侍衛低頭離開,避開眾人的視線後,悄無聲息的將箱子扔給一直等在旁邊的黑衣男子手中。
黑衣男子顛了顛的箱子,幾個起躍,消失在軒王府。
一刻鍾後,小盒子就出現封池溟的手中。
溟王府中。
封池月躺在榻上,精致絕美的小臉,蒼白如紙。
她側身躺著,雖然換了衣服,身上也蓋了厚重的棉被,卻仍舊止不住的打顫。
剛剛入春,那池水陰冷的就像是要將骨頭都冰凍一般。
她咬著嘴唇,看著坐在房間正中椅子上的男人。
封池溟麵前,此刻跪著四個人,兩男兩女。
他們齊齊低著頭,“主上,我們沒能保護好郡主,請主上重罰!”
“重罰?”封池溟的聲音,低沉,冷魅。
可隻簡單的兩個字,下方跪著的四個人,就全部齊刷刷打了個寒顫。
其中一人,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來,“主上,今天是我們失職,我們罪該當死!”
“你們是該死。”封池溟沉沉開口,“本王將池月交給你們時,說了什麼?”
平淡的語氣,卻透出讓人心發涼的氣息。
那人匍匐在地上,“主上,是我們對不起你!若有下輩子,屬下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主上今生之恩。”
說完,四人就站起來,往門口處走去,看樣子,是決然赴死。
“慢著。”封池月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可她一開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頓時向她看來。
封池月一噎,卻硬著頭皮開口,“皇兄,我好歹撿回來一條命,他們四個對我忠心耿耿,能不能留他們性命?”
四個人聽到這話,瞬間齊刷刷看向封池溟。
雖然愧疚與主上,可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封池溟眯著鳳眸,麵無表情的臉,透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半響,才聽到他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人領五十鞭。”
“是!是!”
四個人頓時欣喜若狂,對封池溟行禮後,又對封池月磕了頭,這才出去。
等到四人全部離去,房間裏再次恢複安靜。
半響,封池月才終於又開口,“皇兄,你明明不想殺他們,幹什麼嚇唬他們?”
正低頭研究著手中小箱子的男人,聽到這話,抬頭,黑眸沉沉,惜字如金的人,對妹妹耐心解釋:“他們以後,才真正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