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皺眉:“我是你娘,怎麼不能問問?你們成婚那麼長時間了,怎麼回事?是你不行,還是王爺?”
百裏涼歌頓時覺得頭頂上有烏鴉飛過,敢說封池溟不行的,恐怕就隻有她的母上大人了,她拿起藥方,問劉氏:“這該不是……”
劉氏頓時臉上堆滿了笑容,嘿嘿就笑:“這是我從民間求來的偏方,你試試,說不定管用呢。”
百裏涼歌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娘,這藥方不過是補身體的,哪裏是什麼偏方啊,您是不相信女兒的醫術嗎?”
她肚子沒動靜,自然是有原因的了,隻是這原因,她怎麼可能告訴劉氏,若真告訴了劉氏,劉氏不跳腳才怪。
“那你告訴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吃藥了嗎?怎麼就沒動靜呢?”劉氏一臉著急的樣子。
百裏涼歌歎了一口氣,對劉氏說道:“娘,這樣吧,我聽說城北有一個寺廟,裏麵供奉著求子觀音,您要不替女兒去拜拜,說不定靈驗了呢。”
一聽到百裏涼歌如是說,劉氏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嗎?那好,娘下午就過去。”
呃。
下午就去?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百裏涼歌還沒說什麼呢,劉氏蹭的就站了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朝外喊了一聲:“張叔……”
“娘,您喊張叔做什麼呢?”百裏涼歌對劉氏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十分好奇。
劉氏回頭對百裏涼歌說道:“我等不及了,現在就去。”
說完,劉氏已經衝了出去。
百裏涼歌坐在椅子上,十分無語。
箬竹很快就回來了,疑惑的問百裏涼歌:“主子,夫人拉著王李氏匆匆先走了,說要去寺裏拜觀音。”
百裏涼歌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管家匆匆的跑了進來,渾身忍不住的一陣激動和顫抖,進來就跪在了地上,十分慌亂的樣子,讓百裏涼歌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王妃,出大事了,太後……太後歿了。”
太後歿了?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蕭太後終於死了?
百裏涼歌神色間有一絲的怔楞,可整個人卻絲毫沒有欣喜的感覺,她端坐在正位上,臉色平靜的問管家:“宮裏還有別的消息嗎?”
“有。”管家喘了一口氣兒說道:“容嬪娘娘隨侍太後身側,太後一去,容嬪就上吊自盡,隨太後去了。”
容嬪終究還是下手了,同歸於盡?
箬竹站在一側,神色見卻有一絲暢快之意。
“主子,真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箬竹因為太過氣憤,即便管家在場,也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百裏涼歌抬頭嗬斥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還不知道?”
箬竹急忙低下了頭請罪。
“啟稟王妃,剛剛王爺也傳話過來了,說這幾日要在宮裏守靈,無法回府了。”管家權當自己沒有聽到,隻做自己分內之事。
百裏涼歌點點頭,朝管家揮了揮手,管家這才下去了。
箬竹忍不住張口問百裏涼歌:“主子,當初容嬪派人送小條,想要那幾味藥,您為何拒絕了?”
百裏涼歌看向箬竹:“你在怪我?”
箬竹搖了搖頭:“奴婢知道您做事有您的原則和底線,既然拒絕了容嬪,就必然有您的考慮和思量,奴婢隻是很疑慮,奴婢知道就算您拒絕了容嬪娘娘,她也能從別處得到這幾味藥,您又何必拒絕?”
那一夜容嬪在宮道上跪坐許久凍的渾身僵硬,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想要與百裏涼歌聯手,請求她弄到幾味藥,但百裏涼歌當時拒絕了。
至於原因……
百裏涼歌看了一眼箬竹:“本宮並非懼怕太後,或是失敗之後的株連。正如你所說,本宮有原則和底線,這一雙手本該是治病救人的,它取了嬤嬤的命已經不再幹淨純粹了。我可有一千種一萬種報仇的辦法,卻獨獨不能傷人性命。”
箬竹愣住了。
所以說王妃心中的結依舊沒有解開?
“主子……”箬竹忍不住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聽到身後一個腳步聲正在靠近,她隻得閉上了嘴巴。
百裏涼歌轉身便看到門口一顆小腦袋正好奇的往裏麵瞧呢,不是王映兒又是誰?
“姐姐,我能進來嗎?”小丫頭眨眨眼問。
百裏涼歌朝她招了招手,她便安安生生的走到了百裏涼歌的麵前,當聽到小丫頭問出接下來說的那句話之後,百裏涼歌神色慌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隻聽小丫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