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涼歌湊到七娘的耳邊,小聲的嘟囔道:“美人計!”
七娘頓時羞紅了臉,推開了百裏涼歌,羞愧的說道:“沒個正經的你!”
百裏涼歌哈哈就笑,然而她倒是沒想到,她竟會一語成戳,本是玩笑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真。
寧靜縣的事情倒是並沒有那麼著急,反倒是新皇登基的事情,比較緊張。
百裏涼歌把七娘送走了以後,封池溟也就帶百裏涼歌啟程回京都了,京都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多的數不勝數,他必須早些趕回去。
回到王府以後,百裏涼歌也沒讓人去通知百裏府的劉氏和張叔,每回出門回來,自己幾乎都受些傷,若是請她過來,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她指不定又是一陣哭抹,倒不如不告訴她了。
反倒是封寒軒趁封池溟出門辦事的時候,來過一趟溟王府。
“王妃,軒王來了,已經在客室等著了。”管家急匆匆的跑到後院,將這件事告訴了百裏涼歌。
百裏涼歌回頭輕蹙眉頭,如今封寒軒地位就是不一樣了嗬,來到溟王府,竟然也可以直直闖入無需通稟了?
箬竹則是說道:“軒王來了,你該去找王爺,怎麼來找主子?”
管家十分的頭疼,他弓著身子說道:“王爺剛剛出門不久,還有軒王指名求見您。”
箬竹反問道:“主子,王爺不在,這時候軒王來見您,是什麼意思啊?”
百裏涼歌哪裏知道封寒軒的意思?
不過既然男主人不在家,自然該由她這個女主人去接客了,百裏涼歌對管家說道:“你去好茶備著,本宮馬上就過去。”
聽到百裏涼歌這樣說,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匆匆去忙活了。
封寒軒在客室裏麵等得心急,又擔心封池溟會隨時回來,所以總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中十分焦躁。
千等萬等,終於等到百裏涼歌到來了,他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笑容,可當看到百裏涼歌半吊著手臂,一副受傷的樣子,他心中竟十分心疼。
百裏涼歌中規中矩的給封寒軒行了個禮:“軒王吉祥。”
“堂嫂受了傷,還是不要行禮了。”封寒軒急忙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扶起百裏涼歌,卻被百裏涼歌不動神色的躲了過去。
箬竹自然看出了封寒軒的意圖,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百裏涼歌,還擋在了兩人之間,不給封寒軒機會。
封寒軒臉色有些僵,但還是維持這笑容,如今能見到她,也是好的。
“本王聽說堂嫂受傷了,心中一直十分掛念,今日才來請安,還望堂嫂不要責怪。”封寒軒坐下來,語氣頗為誠懇的說著。
百裏涼歌笑了一下,坐在了封寒軒的對麵:“多謝軒王掛念,隻是本宮受傷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封寒軒愣了一下,以為百裏涼歌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道:“堂嫂不要誤會,這件事情本王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此事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本王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堂嫂呢?”
說這話的時候,封寒軒的語氣頗有些異樣。
就連站在一旁的箬竹都聽出來了,更何況百裏涼歌呢?
百裏涼歌隻感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封寒軒何時竟然這麼惡心了?從前他不是避自己唯恐不及麼?現在怎麼就像是狗皮膏藥異樣,怎麼甩也甩不掉啊!
“本宮並沒有責備軒王,更沒有說是軒王派人刺殺本宮的,不知軒王今日到府有何貴幹?本宮的胭脂水粉用完了,王爺說要親自去挑一些,出去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該是回來了。”說著這話,百裏涼歌還佯作期盼的往門口瞧了瞧。
封池溟給百裏涼歌買胭脂水粉?
快回來了?
聽到這些,封寒軒頓時心裏有些慌了,他就是趁著封池溟不在的時候,才敢偷偷過來的,如果他在的話,封寒軒怎麼敢明目張膽的來看百裏涼歌?
但是以後就不一樣了,等過了明天,他登基為帝,到時候就是他為所欲為的時候了,那時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誰敢違擰他?
相見誰不就可以見誰了嗎?!
等他登基,還愁沒有機會與百裏涼歌私會嗎?
想到這裏,封寒軒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他站起來,對百裏涼歌拱了拱手:“堂嫂好好休養,本王先走了,這裏是本王帶來的上等人參,希望堂嫂笑納。”
百裏涼歌也站起來,對封寒軒說道:“讓軒王破費了,其實王爺已經準備了千年人參,燕窩和烏雞,每日都養著,這人參軒王還是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