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涼歌點了點頭,既然他對池月都沒有印象,她說多了,便是對池月的羞辱了,百裏涼歌適當的選擇了閉嘴。
聽到這話,君瑾之反倒是笑的溫潤:“京城中自有四大才子,何不從中挑選一個呢?”
百裏涼歌搖了搖頭:“他們都配不上池月。”
能被百裏涼歌以這麼高的評價,封池月必定是個不凡之人,君瑾之的神色忍不住凝重了起來;“涼歌如此讚賞郡主,想必郡主必定也是一個奇女子吧?”
百裏涼歌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君瑾之哈哈就笑。
百裏涼歌佯作調皮的說道:“謹之也至今未曾娶妻吧?”
君瑾之的臉色頓時僵硬了下來。
百裏涼歌眨眨眼,嘿嘿就笑:“如果能促成你們在一起,那我們可就是一家人,親上加親了呢。”
君瑾之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黑的,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聽到百裏涼歌又說了一句讓他寬心的話。
“我開個玩笑而已,謹之這麼緊張做什麼?”百裏涼歌一臉戲謔,反倒是君瑾之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了。
君瑾之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還不想娶妻。”
百裏涼歌撇了撇嘴:“你都多大了,二十大幾的人了,還不娶妻生子,等你人老珠黃,可就沒人要你了。”
“再等一年!”君瑾之神色有些遊離。
一年?
百裏涼歌有些好奇的看著君瑾之,難道他與別人有約定?
“為什麼?”百裏涼歌好奇的問。
說道這裏,君瑾之的臉色突然鄭重了起來,他喊了一聲:“涼歌。”
百裏涼歌應了一聲,見君瑾之神色這麼嚴肅,心裏忍不住有些發杵,君瑾之在自己麵前,很少這樣嚴肅的
“你可知,溟王他……”君瑾之的話隻說道了半截,便停了下來,可他抬頭看了看百裏涼歌正盯著自己的小臉,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活不過二十五歲!”
“君公子!”聽到這話,反倒是箬竹首先反應過來了,她往前一步,語氣不善叫了一聲,似是對君瑾之說出這話來,表示十分的不滿。
君瑾之坐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看著百裏涼歌,似是絲毫不被外界所打擾。
百裏涼歌輕蹙眉頭,抬頭阻攔了箬竹接下來的話:“箬竹。”
箬竹回頭看了看百裏涼歌,再看了一眼君瑾之,這才不情願的退回了百裏涼歌的身後,隻是看君瑾之的神色間,還是充滿了敵意。
百裏涼歌對君瑾之說道:“我知道。”
君瑾之反倒是淡然了,這句話他很早就想問出口了,他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又何必?”
何必嫁給他呢?
百裏涼歌笑著說道:“成婚前,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我還是會做出這個選擇。”
聽到百裏涼歌的話,箬竹才好像出了一大口氣的樣子,神色見才緩和了一些。
“我懂了。”君瑾之歎了一口氣,這話他問了白問,早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還是忍不住想親口問問。
“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君瑾之站起來,向百裏涼歌告辭。
百裏涼歌也站起來,朝他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隻是看他離開的背影,卻總覺得十分落寞和孤寂。
封池溟活不過二十五歲,那他還有多少時間?
百裏涼歌計算過後,心中一驚,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消失了君瑾之蹤影的門口處。
心中在默念著。
一年!
再過一年,封池溟就二十五歲了!
“主子,君公子為什麼要再等一年才成婚啊?”箬竹腦海中也回味著這個問題,忍不住問了出來。
百裏涼歌搖了搖頭:“不知道。”
箬竹見百裏涼歌神色有些怔楞,以為百裏涼歌想到了封池溟的二十五歲大限,她心中頓時也有些難過了起來。
“主子,您放心,王爺一定會沒事的,王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箬竹這樣勸慰著百裏涼歌。
百裏涼歌回頭反倒安慰起箬竹來了:“我沒事,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一下。”
箬竹看著百裏涼歌遠走的身影,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都怪君瑾之好好的提什麼王爺活不過二十五啊!
而主子?
百裏涼歌究竟是知道這件事情,毫不在乎,還是她隻是表麵上這麼平靜,內心其實已經絕望,甚至不敢去碰觸這個話題了?
這件事情,箬竹是一直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