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剛哄好肖繡,拉著她的手再次回到客室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裏不對勁,蔣剛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
百裏涼歌看著兩人已經和好如初,臉上就染上了笑容,笑著對肖繡招了招手:“繡娘,過來。”
肖繡撒開蔣剛的手,蹭蹭蹭跑到了百裏涼歌的麵前,儼然對百裏涼歌言聽計從的樣子,看的蔣剛眼角直抽抽,肖繡對百裏涼歌這種盲目的崇拜和遵從,讓蔣剛心裏警鈴大作。
以後,他可是不敢跟百裏涼歌對著幹了,否則百裏涼歌還不輕輕鬆鬆的就將他搞的家宅不寧?
隻見繡娘跑到百裏涼歌的麵前,百裏涼歌變戲法似得從袖口裏掏出一個上好的玉鐲子,她二話沒說就給肖繡戴上了。
“繡娘,你要出嫁姐姐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是我專門找人雕的,不是很貴重的東西,別嫌棄。”
肖繡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這個不是很‘貴重’的鐲子,眼眶有些濕潤了起來,這個鐲子雖然看上去不像其他首飾那樣精光閃閃,讓人眼前一亮,可百裏涼歌送出的禮物,從來都不是平凡之物。
這個鐲子一戴上的時候有點冰冰涼的感覺,可與肌膚相接觸,頓時就溫熱了起來,玉鐲子一看便是質地良好,哪裏是不貴重,簡直是不要太貴重了。
肖繡在家裏是獨生子女,就她一個小姐,從小到大就沒有兄弟姐妹一起玩樂,今天百裏涼歌以大姐姐的姿態送她出嫁,肖繡突然覺得心裏莫名的十分知足。
如果不是百裏涼歌現在身懷有孕,她這會早就抱住百裏涼歌了。
百裏涼歌見肖繡紅了眼睛,吸了吸鼻子,心裏也莫名的有些酸酸的,就有種吾家少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姐姐,謝謝你。”肖繡盡量讓自己不要在蔣剛和封池溟的麵前落下淚來,再想到百裏涼歌送的這麼貴重的禮物,心裏也就飛揚了起來。
百裏涼歌見肖繡這樣喜形於色,覺得找到蔣剛這樣一個男人,對肖繡來說也許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不客氣,你記住,姐姐這裏永遠都為你敞開門,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隨時來找我,我絕對不會放過欺負你的人的。”
百裏涼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了站在後麵的蔣剛,語氣中透著絲親昵和嚴厲,不像是說說而已。
蔣剛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為什麼感覺有種上了賊船的趕腳呢?
而且怎麼感覺百裏涼歌這話是朝自己說呢?好像是在警告自己呢?雖然百裏涼歌對肖繡好,他心裏是高興的,可這做的也太明顯了吧?
可是,他能說什麼?
娘家人都會這樣的吧,蔣剛也隻能忍了,可是接下來肖繡說的話,讓他徹底的無語了。
肖繡回頭瞥了一眼蔣剛,對百裏涼歌說道:“姐姐,你放心吧,蔣剛是不敢欺負我的,他要是敢欺負我,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
百裏涼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蔣剛一定不是一個跟女人過不去的男人,她這樣說,隻是讓蔣剛心裏有所顧忌而已,誰知道肖繡竟然傻乎乎的直接說出來了。
就連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封池溟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百裏涼歌餘光瞥了一眼蔣剛,看到蔣剛陰沉的臉,頓時覺得十分開心了起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蔣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誰讓他就喜歡肖繡的這一股子傻勁兒呢,他三兩步走到百裏涼歌的麵前,一把抓住了肖繡的手,臉色鄭重的說道:“繡娘,我蔣剛絕對不會欺負自己的女人,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欺負的。”
百裏涼歌點了點頭,蔣剛這話既然說出來,那就是承諾了,她自然樂意看到,但是想到這萬惡的古代,百裏涼歌擰起了眉頭,抬頭對蔣剛說道。
“蔣大人,繡娘是個單純的人,後宅的那些勾心鬥角,她是一點也不會,你覺得你真的能護她周全嗎?”百裏涼歌語氣中透著一絲試探,畢竟蔣剛這樣的官位,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樣貌,肯定是不乏有追求者,甚至是上門求親的。
並非百裏涼歌小人之心,她隻是想為肖繡圖個好的未來。
蔣剛相對於這個問題,神色間倒是沒有惱怒的神色,反倒覺得百裏涼歌問這個問題,才更能證明她對待肖繡是真心實意的,並非為了拉攏自己。
如果百裏涼歌隻是利用肖繡,又怎麼會為她思慮的這麼周全?
“王妃請放心,我有繡娘,此生已經足矣。”說這話的時候,蔣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肖繡,神色凝重而嚴肅。
在這一刻,肖繡的眼裏心裏全都是蔣剛。
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可這話從蔣剛的嘴裏說出來,肖繡還是覺得感動到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