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門被打開了,百裏涼歌衝了進去,當看到裏麵情形的時候,百裏涼歌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這一幕,她的臉上驚訝,驚嚇,驚恐的神色分別閃過,而後就是震怒。
之所以震怒是因為裏麵的場景,讓她無法接受。
書房中,隻有封池溟和箬竹兩個人,他們摟在一起,封池溟那雙漆黑的眸子正盯著箬竹看,他蔥白的手指挽著箬竹的腰肢,他一向冰冷的神色竟然異常柔和。
他這樣的眼神,是隻在看自己的時候才有的神色!
兩人的神色同時看向自己,而後迅速的分開,這樣欲蓋彌彰的樣子,讓百裏涼歌感覺自己才是那個闖進他們二人世界的第三人,這種感覺,讓百裏涼歌十分的不舒服。
封池溟眸中閃爍著莫名的神色,見百裏涼歌那受傷的神色,他的眸色愈發陰沉了下來。
“誰讓你進來的?!”封池溟的語氣很冷,看著百裏涼歌,就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百裏涼歌勾起了唇角:“我是王府的女主人,進書房,難道連進入書房的權利都沒有?”
說完這話,百裏涼歌淩厲的視線掃向了站在一旁的箬竹。
箬竹臉上莫名帶著絲紅潤,看百裏涼歌瞪著自己,頓時嚇的低下了頭,似是不敢看百裏涼歌,心裏也虛得很。
“出去!”封池溟的聲音不摻雜任何情感,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如果換成了別人,應該是嚇壞了,可百裏涼歌不是別人,她看著封池溟,視線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想要將他看透。
封池溟也迎著百裏涼歌的視線,就這樣冷冰冰的回視著。
百裏涼歌從來都不知道封池溟的眼神竟然可以這樣冷,冷的仿佛如置冰窖,曾經的溫柔嗬護,在如今看來,竟然脆弱的不堪一擊。
箬竹咬了咬下唇,看向百裏涼歌,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硬是一個字都沒有擠出來。
百裏涼歌勾起了唇角,自嘲的笑了,那種自嘲的笑容,讓封池溟看著竟然心生不忍,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上前,將眼前的女人狠狠抱進懷裏,小心嗬護,可現在不能!
她轉身,決然離開,奪門而出。
封池溟眸色沉沉的轉過了身子,心口空落落的,就好像丟失了什麼。
司淩從房梁上跳下來,與箬竹對視了一眼,終究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房間中隻剩下了封池溟一人,他身形落寞的坐在書桌前,腦海中百裏涼歌悲痛離去的背影,讓他的大腦處於一種模糊狀態。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疼痛讓他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百裏涼歌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充斥著陰鶩的神色,她坐在床上,奶娘本想抱著小王爺給她看看,看到百裏涼歌心情不好,哪還敢往前湊?
箬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就這樣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要不要進去,她會不會對自己特別的失望?
百裏涼歌早就知道箬竹站在門外很久了,可她沒有表態,她還敢回來?
箬竹糾結了半響終究還是邁了進去,百裏涼歌在箬竹的心裏一直都是親人,都是主子,百裏涼歌對箬竹也好的就像親姐妹。
跟在百裏涼歌的身邊,箬竹現在已經不是伺候人的小丫鬟,反而是被人照顧,她唯一的任務就是陪在她的身邊,可如今,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主子會不會趕自己離開?
雖然她已經將百裏涼歌當成了唯一的主子,可當封池溟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反應,百裏涼歌對她……會不會恨她?
箬竹低著頭,在百裏涼歌麵前站定,宛如做錯事的小孩子,她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站著,無言的陪著百裏涼歌。
百裏涼歌似是感受到了箬竹的到來,她抬起了頭,眸中充斥著憤怒的神色,她眯了眯眼,冷著臉對箬竹吼了一聲:“跪下!”
箬竹雙腿一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跪在了百裏涼歌的麵前,頭深深的磕在了地上,好像這樣也無法彌補她所犯的過錯。
“你口口聲聲喊我主子,就是這樣拿我當主子的?”百裏涼歌聲音有些沙啞,怒氣充斥在她的質問中。
箬竹不敢抬頭,跪伏在地上,聲音平靜,可歉疚卻是能聽得出來的:“主子,對不起,是箬竹對不起你!”
百裏涼歌狠狠吸了一口氣,可依舊無法平息心中的怒氣,她冷冷的看著箬竹,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隨即,她就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也不必在乎了。
她的聲音徒然平靜了下來,說出的話冰冷而絕情:“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