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百裏涼給太幸運了,她隨手拿出一本書裏麵竟然有對腦袋裏麵長瘤的介紹,雖然隻有簡單幾句,但卻讓百裏涼歌心中徒然升起了濃濃的希冀。
她將這本書抱在懷裏,開始翻看其他的書籍,這裏的醫書的確十分齊全,能查閱的資料也數不勝數。
百裏涼歌正在認真的查看著資料,卻感覺一道熾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她抬頭便看到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封寒軒,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百裏涼歌愣了一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腦袋裏麵某些模糊也漸漸清洗了起來,看來今天並非巴莫吉美真心相約了。
百裏涼歌佯作鎮定的向封寒軒行了禮:“皇上吉祥。”
封寒軒慢慢往百裏涼歌的方向走過來,他並沒有讓百裏涼歌起身,也沒有不讓百裏涼歌起身。
百裏涼歌就這樣僵硬的半福著身子。
封寒軒在百裏涼歌麵前鎮定,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親自扶起了百裏涼歌:“這裏沒有別人,涼歌就不需要多禮了。”
百裏涼歌見封寒軒的魔爪向自己伸了過來,身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封寒軒的碰觸,嘴裏也說道:“皇上請自重。”
封寒軒看到百裏涼歌的反應,蹙了蹙眉頭。
“涼歌在看何書?”封寒軒扭頭問,並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百裏涼歌皺眉說道:“閑來無事,隨便看看而已。”
封寒軒看著百裏涼歌所看的書籍,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涼歌這是著急了?溟王是不是快不行了?”
封寒軒這樣說封池溟,讓百裏涼歌心中生出惱怒的神色,可她畢竟教養良好,並沒有當麵與封寒軒鬧翻,反倒是說道:“皇上如此稱呼臣妾,倒是讓臣妾惶恐,若是皇後或者後宮嬪妃聽到了,該遷怒於臣妾了。”
百裏涼歌本想暗諷封寒軒不知廉恥,誰知這話聽在封寒軒的耳朵中,就變了味,成了百裏涼歌吃醋的話了。
封寒軒按捺住自己略有些激動的心情,強作鎮定的說道:“涼歌,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拋棄了你?”
百裏涼歌驚訝的看著封寒軒,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然要說那麼久遠的事情,但拋棄她?
封寒軒總是讓自己處於那麼高的位置上,就好像如今跟自己說話對自己來說都是天大的恩賜似的!
百裏涼歌知道封寒軒一直沒放下過去的事情,卻沒想到他至今為止都這麼自戀,就不明白她百裏涼歌如今與封池溟已經是夫妻了麼?
“皇上,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是不提了的好。”百裏涼歌如是說著。
封寒軒急忙點頭,生怕百裏涼歌因為自己被拋棄了,而不與自己交談了,他就又說道:“涼歌,我知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放心,朕會補償你的,等封池溟死了,我會好好善待你和你的孩子的。”
談到封池溟,百裏涼歌就不淡定了,她抬頭眸子犀利的看著他:“他不會死,我會救他的!”
對於從小到大就被灌輸封池溟活不過二十五的封寒軒來說,百裏涼歌此時此刻無異於自我安慰,無異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不要癡心妄想了。”封寒軒眼裏都是笑意,提到封池溟二十五歲的死亡,他就興奮的要命。
要知道自從他登基以來,他一直受製於封池溟,封池溟的勢力遍布全國,他根本就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
再過幾個月,封池溟就死了,等他死了,皇權將整個落在自己的手裏,他也就真的實現了手握大權了。
百裏涼歌冷哼了一聲,既然封寒軒這樣以為,那就先這樣想吧,她早晚要治好封池溟的病,用事實狠狠擊打封寒軒的嘴臉!
可她終究是個護短的人,容不得別人對封池溟說三道四,所以忍不住反駁的說道:“皇上是害怕嗎?害怕溟王。”
封寒軒愣了一下,隨即眸中醞釀起怒火來:“朕會怕他一個將死之人?”
百裏涼歌勾唇笑著說道:“就算朝中沒有王爺,皇上恐怕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吧。”
封寒軒愣了一下,雖然百裏涼歌說的話是事實,可他身為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卻最聽不得這樣的話了。
“放肆!”封寒軒惱怒的瞪著百裏涼歌。
百裏涼歌神色見卻揚了起來,她自然知道封寒軒最忌諱的是什麼了。
“皇上息怒。”百裏涼歌佯作鎮定給封寒軒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