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以沫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高太後,語氣狠辣的說道:“太後,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臣妾鬥膽敢問犯了何罪?”
高太後目光赤色,森冷犀利,倒是讓百裏以沫心中惶恐了起來,高太後一生在後宮中摸爬滾打,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自然有她厲害的地方!
自從坐上了太後的位子,她已經鮮少插手後宮的事物,甚至皇帝對百裏以沫的專寵,她都不曾涉足,畢竟百裏以沫是左相的女兒,寵幸百裏以沫能讓穩住百裏正宏。
且那些天,巴莫吉美在後宮可謂是不知天高地厚,正好挫挫巴莫吉美的風頭,卻沒想到她的一念之仁,竟然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這個女人實在留不得了!
高太後往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百裏以沫:“你弄虛作假,蠱惑聖上,這罪名還不夠嗎?”
百裏以沫站在原處,冷哼了一聲:“太後,你我都心知肚明,皇上的心思已經不是一天兩日的事情了,這可不是臣妾蠱惑的,況且今日之事,您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要問臣妾的罪,恐怕父親大人是不會答應的。”
自從百裏以沫重新得寵之後,百裏正宏已經托人少了書信給她,表示會支持自己,如今自己不僅有皇帝的寵幸,還有左相府的支持,她相信高太後不敢輕易動自己,否則如何向百裏正宏交代?
如今朝中支持封寒軒的,也就隻有百裏正宏和左相府的門下了。
高太後臉色有些猙獰了起來,每次皇帝到她那裏去,她都會告訴皇帝,讓他們一定要忍,隻要封池溟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的,但她所有的努力都被眼前這個人給破壞了,她怎能不恨?
“左相府又不止你一個女兒,珊貴妃倒是個善解人意的,在後宮倒是謹言慎行,德行極好,相信左相就算丟了一個你,還有一個珊貴妃呢。”
百裏正宏這個人可不是顧念親情的人,他一向懂得審時度勢,何況百裏以沫曾經比如今更加不堪,他不是急忙將百裏妙珊送到了封寒軒的枕邊?
百裏以沫受寵,他派人給百裏以沫捎信,隻是想在宮裏多個幫手而已,但是如果這個幫手成了累贅,百裏正宏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高太後的話,讓百裏以沫頓時心中猛的一驚!
高太後想到的事情,百裏以沫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個父親拋棄過自己一次,就有可能拋棄自己第二次!
雖然處罰了自己,可隻要高太後對百裏妙珊多加封賞和安撫,百裏正宏就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去觸碰高太後的眉頭。
百裏以沫這一回是真的站不住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看到百裏以沫如今這樣的模樣,高太後這才有些解氣,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百裏以沫,轉身就想走的時候,卻看到遠處蔣剛正一臉著急大步往這邊走來,高太後心中咯噔了一聲。
她此刻無心想別的,隻想回宮,與嬤嬤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百裏涼歌是封池溟的人,如今封寒軒不顧一切的觸碰了封池溟的底線,她要好好籌謀籌謀,一定要趕在封池溟回京之前,想個完全的法子。
可蔣剛竟然這麼快就到了。
蔣剛是個遠近聞名的懼內,肖繡又是從溟王府出嫁,與百裏涼歌關係甚好,蔣剛這會進宮,必然是因為百裏涼歌!
“參見太後。”蔣剛在高太後的麵前停下腳步,行了一禮。
高太後嗯了一聲,佯作鎮定的說道:“蔣大將軍不在宮門守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蔣剛彎了彎身子,說道:“溟王出宮時特別囑咐臣,吩咐微臣照看溟王妃,溟王妃進宮已經兩個時辰,微臣是送溟王妃出宮的。”
高太後眯了眯眼,蔣剛這是已經與封池溟站在同一戰線了?雖然早知道蔣剛娶了肖繡,已經傾向於封池溟了,可蔣剛從來都沒有明確表示過支持封池溟。
也許蔣剛是站在中立態度上的,可是事情涉及到百裏涼歌,肖繡不可能坐視不管,蔣剛又是個懼內的人。
“溟王妃在藏書閣內,此刻正與皇上探討養生之道,你此刻還是不要進去了。”高太後麵不改色。
蔣剛皺眉說道:“太後恕罪,並非微臣不懂事故,卻是正有急事要求見皇上。”
高太後皺起了眉頭,從她當上了太後,很少有人敢違背自己的命令了,蔣剛的話,讓她十分不悅。
蔣剛急忙躬了躬身子說道:“剛剛快兵來報,西北邊境又有了異動和燥亂,若是處理不好,異常惡戰在所難免了。”
西北是封池溟的大本營,隻要有封池溟坐鎮,誰還敢不怕死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