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我去把熬好的藥給你端過來。”冷子雲剛起身,從腿腳處傳來一陣麻木,直接讓他跌到了床上。
他的臉龐距離花千樹很近,他眨了眨眼:“我的腿麻了,起不來。”
花千樹幹咳了一聲,“緩緩就好了。”
“樹兒。”
“嗯?”
“你說過要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冷子雲說道,“我就在你的眼前,你要好好的珍惜我。”
花千樹一怔,那天她的意思其實是讓他好好的珍惜當下的自己,不要去想跟原主以前的事,就是讓他接受“性情大變”的自己,這樣才好辦事啊!
其實也有告訴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迷戀甘遲,畢竟那是原主迷戀甘遲,而不是她啊!
如今的甘遲就是她的大仇人好不好?
花千樹點點頭,再揉了揉他的墨發,她的鼻子嗅了嗅,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這才發現他還是穿著那件血衣,她皺眉道:“你還沒有處理傷口?”
“沒有。”冷子雲回答。
花千樹怒道:“真是理直氣壯!”
“我的身體隻能娘子看,所以隻能讓娘子來換藥。”他低下頭蹭了蹭花千樹的臉頰。
“蠢貨!”花千樹暗罵道。
“等夫君給娘子喂了藥,娘子再給我換藥好了。”
花千樹一把翻身將冷子雲按在床上,“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藥來換上。”
冷子雲抓住花千樹的手臂,“娘子先吃藥。”
花千樹惡狠狠的瞪著他,“聽我的!不聽我的,我就不給你換藥了!”
“娘子先吃藥!”
花千樹按住冷子雲的雙臂,“我現在活蹦亂跳的,還需要吃藥嗎?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拿藥給你換上!”
冷子雲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花千樹從守夜小廝那裏拿了藥箱子就趕回了房間裏,她將冷子雲被血染成了深紅色的衣服換了下來,再為他處理包紮傷口。
在一豆燭火的映染下,暖黃色的光將花千樹的臉龐暈染得越發的柔和。
冷子雲就這樣癡癡的望著花千樹,時不時的去觸碰她的秀發和臉龐,讓花千樹羞惱不已。
“別亂動!”
“娘子對為夫的身材還滿意嗎?”雖然他不是沒有聽別人說過他弱不禁風,可是今天一見到玄衣男子剛強的體魄,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煩躁,男人怎麼可以被說成“弱不禁風”呢!那可真是奇恥大辱啊!
特別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
冷子雲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
花千樹咳嗽了一聲說道:“滿意!”
“娘子可沒有誆我?”
“誆你做甚?”
冷子雲伸出手攬過花千樹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他們說我弱不勝衣。我小時候因為一次意外染上了寒毒,身子虛弱畏寒……我怕娘子嫌棄我沒有一個康健剛強的體魄。”
花千樹將纏在他身上的繃帶打了一個蝴蝶結,再看著冷子雲的眼睛說道:“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你,又怎麼能嫌棄你呢?”
冷子雲臉色一黑,“娘子還是嫌棄我。”
花千樹在他額頭上戳了戳,“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