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走了,花千樹竟然還有點不習慣,她站在陽台上吹了一會兒涼風,感覺到了一點冷意,可是再也沒有那個會為她披上外套半夜給她送來熱牛奶和糕點的男人了……
不夜……花千樹輕輕的呢喃道。
有點想你了。
她抬頭望向星空,今夜零星的幾顆星子掛在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也會看著這星空……
不過……花千樹歎氣……他們連抬頭看的都不是同一片星空。
肚子有些餓了,還是去找點吃的吧。
花千樹出了房間經過臨雲的房間時,聽到了一絲響動,她的靈識很強,自然能夠發現這絲響動。
她抬手按在臨雲房間的門把手上輕輕的一轉就開了門。
進了屋子她再關上了門,清冷的月光穿透窗戶映在一方大理石地板上,然而卻照不到臨雲的床上。
不過花千樹的夜視力本就比常饒好,她能夠看清楚床上的臨雲似乎陷入了夢魘,額頭上浸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神色痛苦,口中嗚咽。連她走進了房間他都沒有發覺。
“臨雲。”花千樹聲喚道。
他沒有反應,隻一味的陷入了夢魘。
她抬手指尖點在他的額頭上,她的靈魂攜帶著靈力,雖然隻有一點點,也足夠緩解他的痛苦了。
隻見他的眉頭舒展開來,緊抿的薄唇也放開了,臉色漸漸的好了起來。
他猛然睜開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了花千樹雪白的脖頸,她隻覺得旋地轉間自己已經被臨雲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雙手被他死死的鉗製住,脆弱的脖子被他緊緊的掐住,雙腿也被他鉗製著。花千樹臉色蒼白的望著他,如水的眼眸浸了淚珠。
“臨雲。”她低低的喚道,如貓兒般的聲音。
臨雲大驚,隨即一個翻身下了床單膝跪在地上,“屬下該死!”
然而就是這一動之間,扯動了他胸口的傷,鮮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他也一聲不吭。
“抱歉,是我不好。”花千樹歉意的道,“我本來想起床找點吃的,不想聽到你的房間有動靜,擅自闖了進來……”
她溫聲細語的向他解釋了她為何會在他的房間裏。
“以後姐不要再擅自進入我的房間。”臨雲冷冷的道,末了他還加了一句話,“不論什麼情況。”
花千樹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隻是擔心你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心急的闖了進來,是我考慮不周了。”
“你的傷口裂開了。”花千樹嗅到了血腥味。
“不礙事。”
“我來為你包紮吧。”
“不必。”冷冷的拒絕。
大概臨雲覺得她就是一名嬌生慣養的大姐,又怎麼會做得如此之活?
“我是你的主子,你得聽我的。”花千樹怎麼可能不會包紮傷口?
臨雲不語。
花千樹將燈打開,示意臨雲去床上躺著,臨雲不情不願的依她行事。
她把他原先纏著的繃帶解開,再拿過一旁的藥箱。先是為他清洗傷口再灑上治傷藥,最後為他纏上繃帶。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拉,仿佛做過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