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緩緩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氣,她旋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泠泠的長劍。
她就著腦中的功法將靈力注入劍身,隨後舞動劍身。隻見長劍如芒,宛如寒霜。隨著她的起落之間,劍身在空中劃過道道寒芒,似將那霧氣也一並給劈開了去。
女子身形修長藍衣翩飛若蝶舞,長發在空中蕩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的嘴角含笑,眼帶鋒芒。
隨著最後一劍的劃下,重重的迷霧直接被她的劍氣斬離兩半,久久都未聚合。
花千樹收劍入鞘,嘴角的笑意自信飛揚。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剛剛被她劈開的霧氣中央,那些本來要再次聚攏的迷霧因為來人而慢慢的擴散至兩旁,像是在為來人讓路一般。
他一身白衣,金發燦眸,周身氣勢勢不可擋,舉手投足間無雙風華,神聖而不可侵犯。
他就是這地間的共主,萬物都要膜拜其腳下。
花千樹驚喜的看著來人,隨後單膝跪地行了一禮,“師父!”
她隻記得她很久都沒有再看到他了,這次來是為了接她離開的嗎?
“師父是來接徒兒離開的嗎?”
邢朝啟唇,淡淡應道:“嗯。”
花千樹的笑容更盛:“徒兒是達到了師父的要求嗎?”
“沒櫻”邢朝毫無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
花千樹的臉一垮,悻悻道:“不是啊……那師父為什麼要來接徒兒?”
萊萊白眼一翻:“能出這個鬼地方了,還問為什麼?”
“中央帝祝壽,宴請四海八荒。”
“啊?上次是後喜得一女從而宴請四海八荒,這次又是祝壽?”花千樹聲嘀咕,“他們家事怎麼這麼多啊?”
“勿議他人之事,慎言。”邢朝清冷的聲音響在花千樹的耳畔。
“徒兒知錯。”
萊萊再翻白眼:“人家給了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借口,你還在這裏瞎嘀咕。”
花千樹反駁道:“我就而已。”
“走吧。”
邢朝一揮袖袍,花千樹一下從剛剛的漫迷霧出現在了雲宮裏。
不過一眨眼的瞬間。
“跟我走。”
“啊。”花千樹還沒有回過神來,邢朝身上的馨香就已嗅入了她的鼻鄭
花千樹突然想起了什麼,邢朝不是過要帶她進入秘境需要靠近她嗎?
可剛剛帶她出秘境時……似乎隔的有點遠啊……
所以,其實出秘境就不需要靠那麼近了嗎?
花千樹晃了晃頭,真是的,她剛剛又在想些什麼啊!
這件事一點都不重要的好不好!
花千樹趕緊跟上了邢朝的腳步,她問到邢朝:“師父,現在過了多久的時間了?”
“三年。”
“三年!?這麼久了啊?”花千樹驚道。
“你在秘境裏待了九年。”
“九年!?”
花千樹也曾聽過有些秘境的時間與現世的時間是不同的,可能比現世快,也可能比現世慢。
而顯然花千樹所待的秘境的時間是現世世界的三倍。
“九年,你都未達到我的要求。”邢朝這一句話無異於在花千樹的心口上補刀子。
花千樹一時無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