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男饒聲音降至冰點,在這深秋時節裏硬是讓花千樹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訕訕道,“當然是想看看你……傷在哪裏了呀……”
“過來。”
花千樹走到他的身邊,見他右肩有一個血窟窿,此時還在冒著血,她抓起他的衣擺撕拉一聲,撕下一塊布條。
她再抓起草藥覆在他的傷口處,用布條三七二十一的綁好,再給打了一個蝴蝶結。
“將就著吧,回頭你給我錢,我給你請個大夫,若是沒錢醫治,等你死後,我就隨便把你的屍體扔在亂葬崗。”
男人:“……”
“哪裏還有傷?”就肩頭這點傷還不至於讓他如此狼狽。
花千樹忽然反應過來,“哦,內傷啊。那我可醫不了。”
男人移開視線,不想看見眼前這個女人。
“我扶你回我家吧。”花千樹扶起男人,“我還沒有問該怎麼稱呼你。”
“東明。”
花千樹料想這也絕對不是他的真名。
不過名字也隻是稱呼罷了。
“我叫花千樹,隨便怎麼稱呼我都校”
回家的路上花千樹為了避開村裏饒耳目都挑人跡罕至的路走,因為她家本就在村裏的最南邊,那裏也就她們一戶人家,所以倒是沒有遇見什麼鄉人。
剛到院門口,坐在外麵石凳上仿佛要望眼欲穿的花希急急的奔了上來,“娘!”
花千樹還想接著花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扶著一個人。
“娘親,他是誰?”花希見到一身血汙的東明,不安地問道。
“是娘親救的人。”花千樹將背簍交給花希,這個男人幾乎將半身的力氣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一路走回來累得她氣喘籲籲,“你先去燒一桶熱水,再將村裏的赤腳大夫請來。”
花希臉一垮,“娘親,你都不願給自己治病,還要幫這個外來的人看病……”
花千樹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頂,“傻孩子,他自個兒有錢,為什麼還要我們出錢?”
東明:“……”
“快去。”花千樹喚道。
花希這才喜笑顏開,“好的,娘親。”
花千樹回到屋中將東明放到床上,“我跟你講啊,我們家就這麼一床棉被,若是弄髒了,你得賠給我們,當然,你這傷病的樣子自然還要我來照顧,這藥錢勞動費飯錢住宿費等等一係列需要開銷花費的,你都得自己出錢。”
花千樹攤手,“畢竟我們孤兒寡母的很窮。”
東明什麼話都沒有,直接從腰封上取下一顆玉石丟給花千樹,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當掉。”
花千樹把玩著手中的玉石,眉開眼笑道:“沒問題!”
這顆玉石至少可以解決他們現在的溫飽問題了。
不過現在色漸黑,鎮離村落五六裏路程的樣子,來回就是一個多時辰。到時候回來色就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未免花希擔心,所以她決定還是明一大早就去鎮當鋪當掉這顆玉石,不過今晚上的溫飽問題……
大概又是吃野菜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