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雪煙身上,既便寧雪煙現在貴為太子妃,她們眼中也毫不掩飾的露出幾分嘰嘲,就這樣的,還能當上太子妃,這以後還能母儀天下,成為中宮皇後,實在是天下的大笑話。
“太子妃,你看……”沐鈴郡主轉過頭,頗似帶著幾分為難的看著寧雪煙。
“太子妃,要不要我過去讓他閉嘴,堂堂太子妃,也是他能議論得了的嗎?”雅莫琴則是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怒聲道。
寧雪煙的水眸一揚,頗覺得有幾分無語:“雅大姑娘,他既然在評,就讓他評吧,卻不知道與我何幹!”
沐鈴郡主覺得,寧雪煙如果是個聰明的,這時候就應當順勢說丫環拿錯了,而不是一口否認,這些詩作上麵雖然沒有寫名字,但是每個上麵都是有記號的,並不是想說誰就是誰的,寧雪煙這邊否認的快,一會丟人丟的就更厲害。
“太子妃,這詩作,難道不是你的嗎?”雅莫琴是太得意了,以至於寧雪煙這麼一說,立時毫不猶豫的反口道。
在她看來,這詩作百分之百就是寧雪煙的。
她這邊毫不掩飾聲音的放大了說話,立時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過來,既便是那三位名士,以及更遠處的那幾位名士,全看向了寧雪煙這一桌。
“雅大姑娘怎麼知道,這詩是我的?難不成雅大姑娘是看到我寫的?”寧雪煙微微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道。
隨著她的問話,眾人的目光又一起落到了雅莫琴的臉上,雅莫琴被那麼多人看著,一時也被看得滿臉通紅,隻覺得寧雪煙居然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實在是不識抬舉的很。
“太子妃,這裏除了你,還有誰能寫得出這般不堪入目的詩作。”雅莫琴向來就是個心氣高的,又一向自負的很,有雅太師府和敖明宇做後盾,囂張跋扈的連宮裏的公主,也未必放在眼中。
又素來看不上寧雪煙,縱然寧雪煙現在是太子妃,在她的眼中,也是遠遠比不上自己的,雖然之前一直顧著寧雪煙的身份,僅量說些軟話,但這會被寧雪煙一挑兩挑後,這火氣就壓不住了。
特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要是再窩住不說,雅莫琴覺得自己還真是會忍得吐血的。
“我的詩作不堪入目?雅大姑娘是看到我寫了,還是清楚的知道我寫了什麼,否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位評論是的誰的詩作,為什麼雅大姑娘,卻己知道的那麼清楚了?”寧雪煙這時候看起來倒是很心平氣和,長睫下水眸一揚,帶著幾分幽冷的笑意,看著雅莫琴,漲的通紅的臉。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小的時候,沒專門的先生教過。”雅莫琴大聲的道。
這話說的許多人都暗暗點頭,今天來的都是些有才識的人,既便是學的不精,但是最起碼的還是有的,也隻有這位太子妃,據說年少的時候,跟生母一起失了護國侯的寵,才使得她少而不學,能寫出一首亂七八遭的詩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沒有專門的先生教過,就一定不能學的好了?既然如此,讓這位先生把詩作拿過來,讓我們大家看一看,到底是雅大姑娘汙陷我,還是這詩原就是我自己做的?”寧雪煙冷冷一笑,全身散發出一層淩利的氣勢。
立既震的那幾位原本跟著雅莫琴,一起竊竊私語的小姐們,閉上了嘴。
她們這時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以前傳說中,受了欺負,什麼也不敢說的寧五姑娘了,她現在是太子妃,是逸王的王妃,那位最強勢的逸王的王妃,這要是真得罪了她,把那位逸王殿下給惹出來,可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況且現在的這位逸王己經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
這要是再抄個家,滅個族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難事。
當初就能辦到,現在又豈能辦不到呢。
“好,來人,把那首詩拿過來,讓我們這裏的所有人都看看太子妃的大作。”雅莫琴是被寧雪煙輕慢的態度,給氣瘋了,這時候也沒發現眾人眼中的退卻,怒衝衝的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丫環揮揮手道。
詩作其實還沒有讀出來,隻是那位名士表示了自己的觀點而己,對這詩作大肆的批評,其語言之犀利,讓在場的其他小姐,都覺得蒙羞。
丫環過去,從名士手中接過詩稿,轉身回了雅莫琴身邊,雅莫琴接過看了一眼,立刻發出嘲諷的嗤笑聲,而後挑釁的看了一眼寧雪煙,特意的把手中的詩稿揚了起來:“你們大家看看,太子妃寫的這詩稿可還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