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歆一直窩在家裏,第二天她也央求媽媽替她請假,還抱怨著都是因為他們把她一個人扔下去旅遊了,所以害她生病了。
夏媽媽被她說得有些內疚,隻好同意。
周一夏之歆就在家裏悶了一天,晚上她在看書。正看得上下眼皮在打架的時候,夏之歆似乎聽到外麵有爭吵聲。因為心是藏著事,所以她特別敏感。她打開了門,隻聽到媽媽激動的聲音:“同誌,你要相信,我們家夏之歆是不可能跟那種同學來往的。你剛才說他什麼,打架鬥毆?搶劫?這種人還是學生嘛,是小混混吧?我們家夏之歆可是乖乖女,完全不可能跟這種人來往的,您可要查清楚哇!”
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說:“我理解您。但是,現在我們就是在調查清楚啊!麻煩您把您的女兒請出來好嗎,我們有必要當麵詢問她一下。因為這也關係到另一個人的清白。我們不會讓一個好人白白蒙冤,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但是我們需要您的配合,好嗎?”
夏媽媽沒好氣地說:“我女兒早就睡下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夏之歆忍不住走了出去。一眼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各拿著一個小本子在自家客廳。“發生了什麼事?”夏之歆不禁問道。
夏媽媽一看見她的出現,氣得臉都歪了。
其中之一看夏之歆出來了,連忙走過去說:“請問你就是夏之歆吧?是一中高二(1)班的學生嗎?”
夏之歆點了點頭。
夏媽媽連忙走了過來說:“同誌,我家女兒還沒到十八歲,還沒有成年的。無論你們需要問什麼,我們作為父母的,都是都要在旁邊聽著的。”
兩個人倒是笑容輕淡安撫地說:“您放心吧,這個是當然的。”
兩個繼續問道:“請問您認識唐堯嗎?”
唐堯?夏之歆心裏格登一聲,莫非他出事了?但她沒敢問,隻能默默了點了點頭說:“認識。他是高二(2)班的。”
“請問上周星期六晚上七點鍾至星期天上午十二點鍾之間,你有沒有見過唐堯?”
夏之歆臉唰地紅了。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出於對那件事的羞恥的內心感覺,她不敢說實施。她隻好默默地搖搖頭。
“據唐堯說,你每個周末都會去他家看書,而星期六那天你們除了在一起打過網球之外,還一起看書到下午。而星期六整晚都是你陪唐堯在你家中度過的,直到星期天早上你們才離開。”
夏之歆還沒回答,夏媽媽就氣得臉紅脖子粗尖著嗓子喊道:“同誌,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汙蔑我女兒的清白?我女兒怎麼可能會跟那種小混混來往,還一起過夜?簡單是血口噴人!”
一直冷靜的夏新國也忍不住說:“同誌,你們可以調查清楚啊。可不能平白無故地讓人毀了我女兒的清白啊!”
公職人員畢竟是公職人員,對家屬的緊張情緒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靜地說:“剛才你們也承認,上個周末你們出去旅遊去了,家裏隻有夏之歆一個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能憑自己感覺去下定論?是不是,是要問夏之歆的。”
夏爸爸與夏媽媽一齊看向夏之歆。
夏之歆的心狂跳不止,她想保護自己,她也不想失去爸爸媽媽的愛,令他們傷心和失望。她在心快速地在盤算著,她不可能,不可能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來。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姨,請問唐堯他怎麼了,他犯了什麼事?”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感覺這裏有戲。
“夏之歆,這一點我們會告訴你的,但是您要先配合我們的調查,好嗎?”
夏之歆沉默了。她知道,她每個周末去唐堯家的事,唐堯那邊很多鄰居都看見過,這一點她絕對逃不掉。但周六晚上的事,應該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
“我是認識唐堯,而且,”夏之歆偷偷地看了一眼媽媽,說:“每個周末上午,我都會借口去同學家寫作業,跑到唐堯家裏看小說。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你說的周六晚上和周日早上,我一直在家裏睡覺。”
“夏之歆,你!你居然敢跟跑去那種混混家裏,你不要命了嗎?”夏媽媽激動地一個耳光就拍了過來,被夏新國擋住了。
“冷靜些冷靜些,等人家調查完再說。”夏新國小心地安慰著妻子。
“一個人在家裏嗎?有人可以作證嗎?”那女的又問了一句。
“是一個人在家裏。沒有……沒有人作證。”夏之歆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