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深深諷刺到了許墨的心,身體被壓在牆上不能動彈分毫,沈清豫肆意淩虐的手就像一隻毒蛇緊緊地纏繞在她的脖子上。
男人再次吻下來的唇舌滿帶著發泄的意味。
想起蘭韻說過的話,還有陳總倒在血泊裏觸目驚心的場景,許墨的絕望越來越深,她狠了狠心抬起膝蓋重重的頂向沈清豫的胯下。
沈清豫吃痛地鬆開她,捂著兩腿之間的位置彎下腰,麵色陰沉得可怕。
許墨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自由,卻沒保持住平衡,徑直向著旁邊摔去。
牆上恰好伸出來一小截生鏽的鋼筋,從她裸露出來的手臂在上狠狠地擦過,劃出一條深深的血口。
許墨當即就痛得喊出了聲,叫聲淒慘。
她倒在地上,一隻手緊緊地捂著手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助地***著。
手臂汩汩滲出的鮮血慢慢流得滿地都是,甚至沾染到了沈清豫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
沈清豫緩過氣來看到的,就是許墨趴在地上滿身鮮血還在往外匍匐的樣子。
“許墨你找死!”
怒氣已經被她逼得上升到了極點,沈清豫一步步朝她靠近,眸子裏都是嗜血的光。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許墨昏沉的意識猛地就清醒了不少,她吃力地轉過身,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沈清豫的方向扔。
“沈清豫算我求求你!離我遠一點!”
沈清豫一一躲開飛過來的石塊和雜物,麵色陰沉地站在原地,突然就冷冷地笑了。
“很好!許墨你好樣的!”
不想再和這個已經陷入瘋狂的女人做無謂的對峙,沈清豫低頭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服,再抬眼的時候目光一片死寂。
相比之下許墨的樣子就慘得多了,破破爛爛的T恤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在外麵的肌膚上滿是鮮血。
眼見著沈清豫要去撿地上的外套,許墨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猛地撲了過去。
“不要!”
沈清豫撈了個空,看著把他的外套緊緊抱在懷裏的許墨,終於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反正已經髒了。”
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直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裏,繞過許墨就要走。
身後的女人重重鬆了口氣,心裏暗歎還好沈清豫放棄了,卻突然感覺後頸一痛,強烈的眩暈感直衝大腦,隨即直直地向後倒去。
沈清豫接住失去意識的女人,眉頭緊蹙。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襯衫被許墨身上的鮮血打濕,黏膩地粘在胸口上,沈清豫心底生出一絲怪異地感覺。
盡管很不情願,沈清豫還是將許墨打橫抱了起來,用外套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遮住,離開了這間暗無天日的密室。
“蘭韻呢?為什麼好幾天都沒見她人?”
沈清豫站在床邊,目光陰沉地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許墨,冷冷地問跪在身後的屬下。
三四個心虛的壯漢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屬下……屬下也不知道蘭韻去哪了。”
沈清豫的眉頭蹙得更緊。蘭韻向來為人處世圓滑知分寸,根本不可能離開天上人間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向他通報。
“幾個廢物,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