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轉身飛奔出去。
冷嘉行雙眸眯了眯,也緊跟著追出去。
——
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阮梨落被兩個保鏢扔到地毯上。
她爬起來便往門口跑去。
門卻砰的一聲被他們帶上。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弄到這裏來嗎?”冷香凝徐徐走來,“因為,我想你死!”
阮梨落驚恐地瞪向她,看出她不是開玩笑,她不再逞口舌,而是暗裏尋找可以逃出去的出口。
冷香凝冷笑:“原本你幫了我那麼大忙,親手把自己心愛的男人轉送給我,我應該感謝你,更何況,我哥還看上了你,不管哪一條,我都不應該要你的命才對。”
“要怪隻能怪你在黎燕柏恨你入骨後,竟然還能讓他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當年,我看上了黎燕柏,不巧的是,我哥也看上了你的姿色,我們一拍即合,用了點手段利用你整垮黎燕柏的公司,也成功拆散你們倆。”
“我借機資助黎燕柏,和他訂婚,你倒識趣,自認為配不上我哥,自己逃了,你說你既然逃了,要是一輩子都不再出現在黎燕柏麵前多好,我也不用費這心思來對付你。”
“可你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呢?還主動勾引他買你?我要不弄死你,難道還任由你真的嫁給我哥,進我冷家更放肆地勾引我丈夫?”
阮梨落怎麼也沒想到,從一開始,她和黎燕柏就掉進了他們兄妹倆設計好的陷阱,為的竟然是這麼自私的理由!
“瘋了!你瘋了!你和你哥都是瘋子!你們把人都當什麼了?把我們當什麼了?”她忍不住痛苦地失聲大吼。
冷香凝微笑:“罵吧,待會把你扔下樓,你連罵的資格可都沒了。”
她對著門口揚聲:“進來吧。”
那兩個保鏢再次推門而入。
“扔下去吧,要一點人為的傷痕都沒有,這樣,她才是自殺。”冷香凝淡聲。
“好的,冷小姐!”兩個保鏢再次向阮梨落走來。
“不要過來!”阮梨落剛才已經注意到櫃子上的花瓶,這會兒他們一來,她立馬就撲向櫃子,拿起那個花瓶就往牆上一砸,而後用鋒利的瓶片向他們揮去。
兩個保鏢警惕地後退。
阮梨落猛地掉頭,轉向冷香凝刺去。
冷香凝也有點身手,一下子就從冷香凝手裏把那隻碎花瓶搶了過來,陰狠地對著阮梨落刺去:“想殺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門猛地被打開,黎燕柏第一個衝進來,瞳仁狠收,撲過來就欲搶冷香凝手中的破瓷片。
然而,冷香凝卻更用力。
他隻來得及握住冷香凝的手,那鋒利的瓷片噗地一聲,深深地紮入了阮梨落的腹部。
血,順著瓷片,緩緩染紅了他的手背。
阮梨落的臉白得近乎透明,一雙淒惋的眸深深盯著他,吃力地開口:“我終於,不欠你了……”
黎燕柏雙目血紅,用力甩開冷香凝的手,裹血的瓷片從傷口褪出,哐啷掉到地上。
“我們去醫院!”他一手死死按住她傷口,一手抱起她,轉身疾步往外跑去。
剛上救護車,阮梨落兜裏手機響起。
她咬緊牙要去拿,黎燕柏幫她拿出按到她耳邊。
是許醫生那邊打來的:“樂樂媽,樂樂不好了,你現在趕緊過來!”
阮梨落陡地喉間一甜,抑製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黎燕柏崩潰了,扔了手機又來擁住她。
她無力地拍打他的胳膊,睚眥目裂:“樂樂出事了,快去救他……”
“他是你的親骨肉,生了重病,我沒用沒把他治好,隻有你能救他了,你快去……快啊……”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似變得模糊,黎燕柏喉間像堵了塊大石,他更用力按住她傷口,沙啞低吼:“你要敢放棄,我就放棄你兒子!”
她聲嘶力竭:“我一定撐住,你快去,救樂樂……”
“好,我去救他!”黎燕柏咬緊牙,讓救護車停下,自己下車。
車門重新合上,他忍不住再次回頭,卻看見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男人頃刻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