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落沒想到他竟然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想起這些年以來的委屈,還有前段時間因為樂樂的病在他這裏受過的汙辱和傷害,心裏更加酸疼得一陣一陣地抽搐,她捂住唇,淚水洶湧而出。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梨落,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我這些年一直都在針對冷氏公司,手上收了他們不少的股份,這次還假借和冷香凝結婚,準備拿取他們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等那些一到手,我會把他們兄妹倆都趕出冷氏公司,到時,我們就結婚,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到你頭上,也沒有任何人能再拆散我們,梨落,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你這些年所受到的所有傷害!”
他說彌補?
那些傷,那些痛,他以為真的能彌補嗎?
當年,她是蠢才落入冷家兄妹的圈套,可他若信她一分,兩人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
她有錯,他亦好不了幾分。
說到底還是他和她緣份不夠,才會彼此受傷至深。
這樣涼薄的情分,她不相信將來能長遠。
她緩緩拂開他的手,嗓音雖無力卻堅定:“黎燕柏,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要和冷家怎麼半我都不管,你和冷香凝是利用也好是真情也好全都與我無關,如果你真要彌補曾經對我做過的種種,把樂樂還給我,讓我和他回兆城去。”
黎燕柏沒想到她一醒來,竟然是要帶著兒子離開自己,他心髒陡地緊縮起來:“不可能!我們好不容易才前嫌盡釋,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一家團圓,你讓我怎麼舍得放你們走?”
“你是擔心再像從前一樣被人陷害嗎?這次不會了,我現在比重新強大了無數倍,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得到我們,以後我會用我的命來守護好你和樂樂,梨落,求你別離開我。”
阮梨落知道他這人一向決定了什麼事情,很難讓他改變主意。
她現在剛剛大病初愈,也沒有力氣再和他爭辯,便閉上眼也不再說話。
黎燕柏見她不再言語,以為她同意了。
這才緩緩站起來,俯首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嗓音溫柔:“安心在這裏再休養一段時間,等我把所有的計劃都完成,我就和樂樂一起來接你回家。”
“這段時間,為了防止他們起疑心,我就不把樂樂給你留下來了,不過,我會每天都帶他過來看你,不管外麵有什麼新聞消息,你都安心養身體,不許胡思亂想知道嗎?”
阮梨落輕輕轉過頭,連他的氣息都不想再多聞。
他曾經讓她像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的樣子,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個男人,現在知道當年不是她害的他,他可以溫情似水。
可哪天要一不小心他再懷疑她什麼,是不是又會像那樣來恨不得整死她?
隻要想起那天的畫麵,她現在都還忍不住心顫。
看到他那樣的一麵後,她又怎麼可能還像當初一般,安心踏實地和他在一起?
——
婚禮前一天,黎燕柏和冷香凝一起去酒店確定宴席菜品。
定完後,黎燕柏回公司。
冷香凝一直看著他車子往公司的方向消失不見。
這才上車,掉了個頭往黎燕柏的家黎園開去。
園裏的傭人看到是她,熱情地出來迎接:“冷小姐,您是過來看婚房的嗎?我們都已經布置好了,我帶您去看看,有不滿意的地方您告訴我們,我們馬上給您改好。”
“冷小姐?”冷香凝轉過頭,冷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