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嘉行那個畜生,究竟給她用了多長時間那種壞人腦子的藥物?
現在竟然讓她混亂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
可恨,太可恨了!
要不是已經將他送進牢裏,這會兒他殺了冷嘉行的心都有!
“別鬧了梨落,你先休息,有什麼事等醫生過來給你做完檢查再說好嗎?”他強行將她按壓著躺回去,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跟自己強了,這才起身離開房間,打電話去叫醫生。
醫生到後,黎燕柏親自迎出去。
剛走出別墅大門,隻見花園裏嘭的一聲,像是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
緊接著,傭人的驚叫聲打破別墅的安靜:“來人啊,太太跳樓了——”
黎燕柏心跳驟然停止。
所有人都往花園那裏跑去。
醫生小心地出聲:“黎總,黎總,您沒事吧?”
黎燕柏這才找回些神智,他忙大步也往花園跑去。
“太太!太太!”傭人都圍了過去,喊聲此起彼伏。
醫生鑽進去,探了下阮梨落的鼻息,厲聲大叫:“快,準備車,送醫院!”
立馬有司機從車庫開了車到門口。
醫生正要抱著已經暈過去的阮梨落出去,黎燕柏已經衝過來,一把將她搶抱過去,而後一陣風似地出了園子上車。
車子向醫院疾馳而去。
手術室外,黎燕柏痛苦不堪。
一個多小時後,醫生將阮梨落推出來,鬆口氣道:“幸好你們送來得及時,她也沒有傷到頭部,腿骨輕微骨折,養些時日就好了。”
黎燕柏看著依然暈迷著的阮梨落,心裏一陣懊悔。
現在阮梨落記憶都被洗了,她記不起來自己和樂樂,根本怨不得她,他應該給她更多的耐心和守護才是,這種時候就算自己再不喜歡,也應該要按她的要求來安撫她才是。
她要見冷嘉行,他把冷嘉行弄來就是,反正隻要她恢複記憶一切不就好了。
他幹嘛就非得跟她逆著來呢?
幸好別墅二樓不是很高,要不然,她要真出了事,他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他在病床邊坐下去,執起她的手挨在臉旁,啞聲:“梨落,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太緊,你放心,這次不論你再要我做什麼,我一定都會照著你說的做。”
“你要見冷嘉行,我讓你見,你稱他是你的丈夫,他就是,我不會再拒絕你也不會再強迫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快點醒來,知道嗎?”
“嘉行……嘉行……”阮梨落在夢裏喃喃著。
黎燕柏親耳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心髒還是忍不住一陣陣撕裂般的痛,他握緊她的手:“你要見他是嗎?好,我讓人帶他過來見你。”
“你說真的?”
他抬起頭,看到她一雙水眸裏滿是期待和希冀。
她再次重新:“你真的會放嘉行出來,讓他來見我?”
黎燕柏心痛如斯,哽著喉嚨,緩緩點頭:“對,我讓他來見你。”
阮梨落臉上全是冷意:“希望你說到做到。”
黎燕柏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大步出了病房,靠在牆上,不停地深呼吸。
好一會兒後,才拿起手機打電話,讓助理去辦理釋放冷嘉行的事。
吩咐完,他又沉聲交代:“出來後命人一直跟著他,隻要他再給太太用藥,不惜一切都要阻止!”
得到助理肯定答複,他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
當天下午,冷嘉行因當事人不予追究而被釋放。
他出來立馬到醫院來接阮梨落。
“梨落,我們回洛杉磯,黎燕柏那個人太陰險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指不定他又要想什麼招來迫害我們。”他抱住她,急促道。
阮梨落沒來由想起那個喊自己媽媽的孩子,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