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離開之後,明燁跳出來,拿過桌子上的白酒遞給楚琛,示意他先消消毒,然後壞笑道:“被小野貓抓到了哈。”
楚琛冷哼一聲,繞過明燁去後麵的沙發上坐下。
明燁就是想看他什麼時候會栽在女人手裏,今晚……楚琛是完全沒想到會這樣,
那個女人,不僅橫還烈!
習然拿了藥酒和紗布折回來,路上遇見她之前服務包房裏的客人。
那人大腹便便,一臉醉態,染了酒意的雙眼賊溜溜的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女同事,
她想錯開來著,但還是被那人看見。
沒辦法,習然隻能笑意盈盈的迎上去,落個視而不見客人的罪名到經理那去,她會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見是之前的服務小姐,嘴角更是藏不住笑。
沒待人走近,他晃著身體,借著酒勁撲去。
習然見慣這些人用的招式,那人撲來時,她手上東西不慎落在地上,不得已,她彎下腰去。
就這樣,那人撲了個狗吃屎。
吃了點痛,那人揉著鼻頭罵罵咧咧起來,多是些難聽的話。
見沒人理睬,那人越罵越大聲。
“這位先生你怎麼坐在地上?”習然故作驚訝,之前的包房裏有好幾個人,她實在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那人抬頭,頭點來點去,就像身子掛不住一樣,抬起手來也是一樣,上下晃動,
“我要去……投訴你!”
習然站著,往下睨著他油光水滑的腦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生不好意思,剛剛東西掉了沒看見你,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習然笑得嘴快僵了。
男人翻爬起來,眼看著又要滑摔下去,習然忙伸手扶住他,不料,他回身團抱住習然。
酒鬼力氣大,那人抱住習然,直接側著睡倒在地上,習然手腳並用也沒動到他分毫。
他臭烘烘的嘴巴湊過來,習然隻能死死抵住,她的一隻腳抵在他的兩腿之間,免得被進一步侵犯。
兩人僵持著,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不想被那張嘴巴親到半點。
至尊間門口,
楚琛靠在門邊,他眸光緊緊盯住不遠處睡在一起的男女,裏麵有危險冷冽的精芒閃過,周身散著冷駭的低壓。
開始,他不知道被男人摟著的人是習然,隻是晃眼帶過刹那,他瞥見她的眸子,就隻一眼他便認出她來。
昨晚在他床上承歡的女人,現在在別人的胯下!
這種場所的女人能有什麼幹淨可言,他在期待什麼?
當真可笑……
有股無名的怒氣卷上來,幾乎淹沒完楚琛所有的情緒,他真恨剛剛沒把她脖子捏斷。
那張嘴在她眼裏越放越大,似乎要占據整個視線,突然,有手影子從上揮下來,好像是拳頭的樣子。
‘啊’的一聲,那人翻倒在另一邊,習然清楚地看見,那人一邊臉陷進去大塊,想想都疼。
習然立馬爬起來,順手拿起地上的藥酒,還沒來得及整理身上的的淩亂,就被人粗魯的扯過手臂,她咬牙嘶了一聲,有些疼。
“你……”回身看見來人,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嘴裏,你之後好半天沒有下文。
楚琛臉色黑沉,眸子裏是風雨欲來的狂嘯,習然觸及,突然說不出話來,又想到被他打凹進去的臉,心底更是害怕。
她凝著他的樣子,還是那樣倔強,但仔細去看,就能發現習然垂在身側的另一隻鬆開握緊,再鬆開再握緊。
這是習然害怕時的小動作,越是害怕越是鬆握頻繁。
楚琛冷睨她一眼,扯著人就往至尊間走,手上力道不減,依是蠻橫力猛,習然吃痛,偏她還不能喊。
不能說是走,習然是被半拖著進入至尊間的。
進入房間,楚琛立即鬆開她,那副厭惡的樣子生烙進習然的眼裏,她在王梅的眼裏見過。
莫名其妙的,那種讓人呼吸不暢的窒息感竄了上來,她垂下頭,嘴角漫上一抹苦澀的笑。
這個男人,即使和她做過最親密的事,到底來說還是陌生人,
一個陌生人而已,她又何必去在意他眼裏那抹厭惡。
習然斂去不該出現的情緒,對著碎鏡牆麵,她看見自己笑如從前,微彎的眼角,配上恰到好處的笑容,簡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