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禹哭笑不得,一把眼淚一把口水的抹,“琛大大,對方是個雛,沒那麼多經驗,你要是喜歡經驗豐富的,我明天再去給你找,包你滿意啦。”末了,孟式痞笑嗬嗬而來,
“隻是琛少,經驗豐富的怕你吃不下去。”
這頭,楚琛已經黑下臉來,看著遠處車路邊上的夜燈,冷哼一聲後問:“你在哪裏?”
他說出這句話時,那邊立馬沒了笑聲,開始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孟家禹不傻,這個時候要是告訴楚琛他在哪,隻怕他真的活不過明天。
怎麼回事?
早上打電話來也是這樣冷冰冰的態度,是不是那個女人讓他不滿意,還是那個女人不是雛?
想了半天,隻有那個女人不是雛的可能性最大,因為楚琛的潔癖在他們幾個兄弟這裏是人盡皆知。
……
翌日早晨,
習然站在醫院角落取報告的櫃台邊上,她拿著沈昕的檢查報告,隨眼在報告單上帶下來,
沈昕懷孕了!
這個可怕的認知在她的腦海裏滾來滾去,壓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在想是不是拿錯報告了?
習然又回到櫃台邊上,隻是在目光聚焦到沈昕名字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
沒錯,這是沈昕的報告。
她怔了有片刻之久,身邊太多未婚先孕的例子,她並不驚訝,隻是為沈昕感到難過。
回到病房門口,習然遲遲不敢進去,她怕沈昕問起來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無論什麼解釋,對沈昕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隻怕這個會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習然不敢大意。
病房的門開了一條縫,習然從縫隙看進去,沈昕還在睡,昨晚折騰到大半夜,應該是累了。
習然拉門合上,轉身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剛坐下沒好久,上來一行人,幾個醫護人員急匆匆的推著推車跑來,聲音一陣急噪。
尾巴後麵跟著兩個女人,習然看過去,看見跟在後麵的王梅和林詩詩,她旋即回頭,
嘈雜的聲音漸行漸遠,習然放心不下林叔,跟了上去。
她躲在一個不容易被人看見的角落裏,探出半邊腦袋看著盡頭的王梅母女。
長廊上行人不多,能清楚聽見盡頭的動靜。
王梅母女的對話回旋在習然的耳邊,她心墜得緊緊的,腦海裏不斷湧上來林四全抱著她的畫麵,
如果不是林叔,習然活不到今天。
習然感覺腳有點重,上了藥的腳踝好像變僵了似的,每走一步都要費些力氣,她走出來,迎麵碰上辦完住院手續回來的王梅。
王梅剛剛走過的時候,打了個晃眼,覺得這個人的背影像習然,沒想到真是她這個賤丫頭。
“你來醫院做什麼?”王梅看見習然受傷的腳,心裏的不愉快鬆了不少,“腳斷了?被男人打的?怎麼沒把你打死,我要是你那個養你的男人,我非打死你不可。”
在王梅看來,習然就是那種一眼看過去會被男人圈.養在外麵的小三,夜連夜的不著家,
她去學校問過,守門的阿姨說習然隻是偶爾回去學校住,
習然一個女大學生,正規的寢室不住去住外麵,這裏麵的肮髒她會不知道,虧她還覺得習然是幹淨的,才給對方把人送過去,
剩下的錢拿不到手,習然要負全部的責任。
王梅想到這,語言更加尖銳刻薄起來,“習然,你就是不要臉,要不是你在外麵亂來,丟了自己的身子,我會拿不到……”
她急急頓下聲音,轉個調變了原來的話,“要不是你,我們會這樣,虧你林叔待你這麼好,你不曉得報恩就算了,還要他沒了救命錢。你真的沒天良,你會遭報應的。”
王梅凶著臉,活像個罵大街的潑婦,習然冷眼看著,礙於腳上有傷,不然早就走開。
“你啞巴了?”王梅開始不依不饒,她走上來扯了一把習然。
“放手!”習然拿住她的手,冷聲道。
“喲,一晚上不見,長力氣了。”王梅豎起眉毛,剛好她一早上心情不好得很,碰上個可以隨便出氣的出氣桶,她當然不會客氣。
王梅伸出兩手過來拽習然,她腳上疼,力氣上又扭不過王梅,抗衡幾下就被王梅甩坐在地上。
兩人扭打間,習然手上挨了王梅一拳頭,她手上的報告單子脫手飄落在地上,習然看著,猛然推開還在動手的王梅,
她站不起來,隻能直接爬過去撿起地上的單子。
王梅歇了一口氣,看見習然臉上的急色,轉而看著散落一地的單子,她跨上去抬腿撞開習然。
剛撿起孕檢單子的習然還沒緩過來,手裏的單子就被王梅搶了過去,她隨即握緊手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