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女人腦袋裏都裝了什麼,豆腐渣嗎。
孟家禹嘴角抽了抽,臉黑得像塊碳。
啪嗒一聲,孟家禹重重關上車門,“我還沒有饑.渴到對你下手。”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猛的一下飛竄出去。
別墅那裏,應該能找到楚琛。
——
習然昏迷了幾日,醒來的時候,她被人帶上車,到了目的地,又被帶下來。
在她耳邊有個耳麥,裏麵,唐欣妤的聲音過來。
“習然,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嗎?”
車上的兩個男人,他們一左一右架著她往天主教堂裏麵走去,在最後排的位置上,兩個男人帶著她坐下。
裏麵,偶爾有唐欣妤的聲音,還有楚琛的聲音。
她沒有聽錯,的確是楚琛的聲音無疑。
習然四處看去,周圍一片素白,還有鋪到台上的紅毯,她明白過來,今天是楚琛和唐欣妤的婚禮。
他們……要結婚了!
一眼看到頭的禮台,那抹雪白,深深的紮進她的眼裏,就連她的心髒,也被剖得血肉淋漓,她抓緊手,呼吸也跟著變緊,好像快呼吸不出來,那分鍾,她想要是能這麼死去就好了。
耳麥裏,唐欣妤問她,“習然,我和琛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習然的手猛地攥成拳頭,那口氣終於緩慢的呼吸出來,而後她平靜下來,再開口,她都懷疑那是不是她說的話,“你應該早點和我說,我還能給你們包個紅包。”
唐欣妤輕輕笑開,“習然,你真會說笑,琛之前還擔心你怕你想不開,現在看來,你應該能照顧好你自己。”
“我這人沒什麼好,但自愈能力一直挺強。”她冷著眼,唐欣妤說什麼,她回什麼,沒落下一句,老公沒了,她還有她自己,總不能把自己都輸了。
唐欣妤的笑轉低,“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忙了。”耳麥裏進入忙音。
習然看向周圍的賓客,和別人結婚沒什麼兩樣,都是兩方的親朋好友,隻是,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再看去,發現人群裏麵,混著很多殺手。
看見這些人,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口,馬上要跳出來一樣。
她要回頭,卻被旁邊的人低聲警告,“再看來看去,小心我把你的頭擰下來。”
在她腰上,那人拿槍抵住她的腰腹,瞬間,她不敢再動了。
婚禮開始,唐欣妤踏著鮮花和音樂而來,那身潔白,在她身上勾勒出炫人耳目的漣漪,飄飄蕩蕩,一路走向她的幸福。
台上,楚琛走出來。
習然的目光,一瞬間定格在他身上。
也許是不經意,也許是他們心有感應,楚琛注意到坐在後麵的習然,看見她時,他眸色頓沉,隻一眼,他麵無表情的挪開眸子。
再看向唐欣妤時,隻餘溫潤。
習然掐了把自己,清醒一點,他要娶別的女人,以後,你們再沒關係。
她這樣想時,旁邊有賓客站起來,要從她這邊過去。
習然讓開腳,那人要走過她身邊時,腳崴了下,一下跌進習然的懷裏,習然想要讓開,手心裏卻被很快的塞進來一樣東西,摸著好像是槍。
她抬眸看一眼跌到她身上的人,竟然是韓宇。
眼裏驚疑閃過,很快如初。
韓宇很快站起來,嘴裏禮貌的說著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有沒有撞到你?”
習然笑笑,迅速抓緊手,握緊韓宇給她的東西,“沒事。”
韓宇離開,習然腰上的槍支又抵緊幾分,“別耍什麼花樣,不然,我馬上讓你腰子開花。”
習然眼角抽了抽,她害怕到手腳僵緊,一遍遍的給自己做心理防設,沒那麼緊張後,她不著痕跡的藏下韓宇給的槍。
在她手心裏,還握著連同槍一並被塞進來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教堂禮台上遊走,她低頭,看了眼手心裏的東西。
隻是一眼,她差點拿出聲來。
韓宇在她手裏塞了個笑臉的表情玩具,此時看來,就像在諷刺她一樣。
她拿在手裏,心裏已經咆哮開。
風那個吹,她那個想打人。
此時,台上的唐欣妤被父親交到楚琛的手裏。
看著這一幕,習然的手指差點絞進肉裏去。
手裏的笑臉被她捏得變了形,她睜大眼看著,她要好好的記住這個畫麵,好好的記住這個男人。
牧師的聲音,空靈低沉。
習然好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似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