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手腳無端受束縛,臉都綠了:“唐繼軒,你要幹什麼啊1
唐繼軒的笑終於露出了奸詐的味道:“不幹什麼,換個地方說話而已。”
“換到哪裏?”
“去了就知道!”唐繼軒要伸手抱她,顧寧瞪大眼,“不要,我要穿衣服!”
“穿什麼衣服,反正等下還是要脫掉的。”居然說出這麼無恥的話!就因為一個晃神,顧寧被成功俘虜,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改變不了如古代妃子侍寢般包裹的像個粽子被人抬去給皇帝暖被。
唐繼軒閑閑的看著她:“叫吧,掙紮吧,我不介意讓大夥兒都出來瞧瞧熱鬧。”
又是這一句話,顧寧還未揭竿而起,已被成功鎮壓。唐繼軒總能這麼言簡意賅的達到理想的效果。
顧寧內心的悲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他抱著她走進電梯,身上蓋著他的西裝,未免別人看到,顧寧用西裝蒙住了臉,隻不過這一次西裝變成了被子,如果今天被人看到,她這輩子都不用出來見人了。
唐繼軒對於她的此種舉動早已見怪不怪,整條空曠的走廊上都寂靜無聲。頂上的監視器早已被屏蔽,唐繼軒抱著顧寧,旁若無人的進了隔壁對麵的房間,也就是顧寧原本房間的左前方那一間,她原本住在許銘城的對麵,如今換到了隔壁。
唐繼軒鎖上顧寧的房門,又將自己的房門給關緊。
放在床上的顧寧依然隻能局限在被子裏。
唐繼軒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顧寧露出兩個咕嚕嚕的眼睛,在唐繼軒的臉上探究著。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纖細的手掌上那一條蜿蜒的疤不覺醜陋,反倒有些可愛:“今天拆線的?”
“恩,我有告訴你,隻是你沒回我而已。”顧寧有點怕唐繼軒,如今她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適合力敵。
“陸遠航陪你去的?”
顧寧想問你怎麼知道陸遠航,可想起剛才自己跟沈若男打電話,他就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的身後,一定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是。”
“許銘城?”
是了。顧寧默認。
唐繼軒沒什麼表情,指甲卻撓著她的手心,癢癢的,眼神是探不到的深底。顧寧把不準她什麼心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
“嗯,我先去洗澡。”唐繼軒突然放開她的手說。
顧寧愣了愣,唐繼軒已經拿起浴袍,在顧寧晶亮的眼神下,無害一笑:“走廊上裝有攝像頭,嗯?”
嗯個屁啊!顧寧在被子裏蠢蠢欲動的手腳立刻萎靡了下來。
就算她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出去裸奔。唐繼軒步步為營,將每一步退路都封死了。
唐繼軒在浴室內洗澡,磨砂的玻璃隻給顧寧勾勒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偏高的熱水噴灑在他身上,帶來微麻的刺痛感。他亦在心底沉沉歎氣,這幾天他不是沒看到顧寧的短信也不是沒接到顧寧的電話,有兩次手機就放在他的手邊,可是他任由手機響著,就是沒接,他也在賭顧寧的耐心。
顧寧的心思很活,不容易為人所掌握,他要的女人要聰明,可也不能讓他無法駕馭,兩人勢均力敵,就在這樣無聲的對峙中較量著。
誰先沉不住氣就是低頭。唐繼軒這幾天心浮氣躁,尤其是接到那個通風報信的電話後,到底是等不了了,便趁著公幹的名義公器私用了。
他從未未任何一個人動用過權利,從未沒有,除了外頭的那個女人。這是他的第一次,他隻怕不會是最後一次。
洗完澡,腰間圍了一塊浴巾便出去。濕潤黑亮的頭發在滴水,毛巾隨意掛在脖子上。
顧寧已經找了他箱子裏的襯衫穿上,他體態修長,那襯衫穿在顧寧身上正好蓋住她的大腿,看到他出來,立刻如兔子三級跳蹦到床上。
唐繼軒將身上的毛巾甩給她,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替我擦頭發。”
顧寧的為什麼湮沒在他懾人的眼神下,隻好悶悶的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起來。
他的頭發很黑,很軟,也很密。顧寧一心盯著他的那顆頭,視線不敢亂瞟。擦完了還要吹幹,唐繼軒的要求不少。
顧寧的手指穿梭在他濃密的黑發間時,心跳止不住的加快。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水到渠成,可以預見。
唐繼軒享受著顧寧的服務,就在她要收手之時,按住了顧寧的手,將她壓在了床上。
顧寧手上的吹風機被放到床頭,直勾勾的四目相望,眼中隻容下彼此。
他將熱氣直接噴在顧寧的臉上:“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哎。顧寧一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