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心軟了,如同上一次告訴她名字一樣,不忍她失望,留下了私人的手機號,然後走了。
牧之情如獲珍寶,差點高興的叫起來,不過環顧了四周,又拚命壓抑著。見顧磊走向不遠處的桌子,那是一個外國男人,還對顧磊吹了聲口哨。
牧之情立刻拿起自己的東西,朝門口走去。直到出了餐廳,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才高興的跳起來:“哈哈,我成功了,成功了1她成功的要到了這個男人的電話號碼,直到現在都心髒怦怦跳,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大膽了。她趕緊把手機號存下來,存進手機裏,打顧磊名字的時候,牧之情又想到了顧寧。輸好了,查看電話簿,顧磊和顧寧的名字排在一起。
牧之情還是覺得自己太直白了一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有沒有結婚就自己在這裏傻樂,一定是最近腦子不正常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突然失魂落魄起來,萬一他真的結婚或者有女朋友,不是白搭。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還可能單身呢。
她鬱鬱寡歡的從窗前走過。
“嗨,石頭,這個女孩長得真漂亮。”坐在顧磊對麵的男人發出讚美。
他是顧磊在加拿大的朋友,叫傑克。這次來中國做交流,顧磊那天去機場接的也是他,沒想到今天又遇到那個小姐了。
聽到他的話,顧磊也把目光看向窗外,牧之情有著鄰家女孩的青澀與純真,總是會讓他在某個瞬間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是很多年不曾有過的感覺。
他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再抬頭時,牧之情已經不見。咖啡味苦,彌漫在嘴邊,融化在唇畔,讓人想起初戀的味道。
傑克還在讚美那個女孩,他的心思卻有些飄遠了。
路口就在他們的不遠處,正好是紅燈,司機都等在那裏。一輛黑色的寶馬車窗緩緩搖下,車內司機的臉也看的越來越清楚。她還無意識的朝他這個方向看了看。
顧磊一驚,手下的咖啡杯落了下來,咖啡濺了他一身,傑克怪叫一聲,顧磊已經推開椅子跑了出去。
傑克在後麵喊:“哦,shit,臭石頭,你搞什麼鬼!”他的中文造詣不高,但是在這個時候可謂是發揮的淋漓盡致。見顧磊跑遠,也隻好追出去。
他在路口追上顧磊,顧磊正叉腰徘徊在路口,早已綠燈,他要找的人也不見蹤影。
“哦,見鬼,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簡直是太對不起我的眼睛了。”傑克指著顧磊的襯衫說。
顧磊一低頭,的確慘不忍睹。可是他心中的執念卻在此刻發作,那個人,真的是她嗎?為何最近他總有這樣見到她的錯覺?
“嗨,石頭,你說你到底怎麼了,你從沒這樣子的。”
“sorr,我失態了,沒事了,回去吧。”顧磊搖搖頭,跟傑克一起回餐廳。
許鍾情的車子開的很快,危險的闖過兩個綠燈,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來。她帶上耳麥,對對方說:“事情已經辦妥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都跟你說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你還想我怎麼樣!”
“唐繼軒不上當我有什麼辦法,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底線,你再這樣逼我別怪我到時候魚死網破1
她的聲音越來越淒厲,看起來很生氣。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她原本高漲的怒氣慢慢消退了下來,最後抿緊了嘴角,說:“唐繼軒是不會上當的。”
“那隨便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再見。”她掛了電話,心情更加差了。
她把手機丟到一邊,屏幕上顯示出星星的照片,星星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缺了大門牙的牙床,看起來顯得相當古怪又搞笑。
不過管家早前給她打電話,說是星星感冒了,她隻好回家去。
星星從小體弱多病,生下來的時候醫生就說很難活下來,沒想到一眨眼竟然這麼多年過去,而且還活的越來越健康。
路過許銘城工作的銀行,她不覺放慢了車速,她看到顧寧剛剛進大門口,穿著黑色的工作服,看起來也是背影婀娜。
顧寧跟裏麵的同事打招呼,又上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
她的步子邁的很大,剛剛見完一個客戶,心情不錯。
早上與唐繼軒分手之後她一直處於情緒的低潮期。在這點上,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差勁。
沈若男替她分析,她這是愛慘了唐繼軒的關係,其實很正常,女人愛到一定程度便會越來越在乎,而男人愛到一定程度你會覺得越來越隨便,越來越不在乎你,其實不然,隻是男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而女人卻想要的更多。
但是顧寧覺得她說的不對。她不是想要更多,她隻是耿耿於懷唐繼軒與許鍾情的過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