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班?”唐繼軒甚為驚訝,“他要補習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補習了,就是學點什麼東西,比如樂器啊書法之類的,或者拉丁舞啊,我覺得小男孩跳那種舞也是很有味道的。”顧寧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
“好看是好看,可是你不覺得咱們的兒子太小了嗎?而且有必要嗎?”唐繼軒反問,“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顧寧實話實話:“今天我們單位有同事就問我啊,說咱們兒子有沒有學習什麼的,我說沒有,她就說孩子的學習一定要趁早,她家孩子學了什麼什麼的一大堆,我突然想想覺得我們是不是太不關心自己的兒子了。”顧寧蹙著眉頭,一臉的不解。
“那你覺得自己不關心兒子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從她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我們的孩子輸在了起跑線上,其實我一點也不情願送他學這些。”
“既然你也不情願他學這些,又何必想這麼多呢,學這些有什麼用,孩子就應該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他想怎麼玩怎麼玩,不能泯滅孩子的天性,至於那些東西他如果有興趣自己來跟我們說,我們在因勢利導的培養他,現在,根本不用考慮這些。”唐繼軒摟住顧寧的胳膊,“再說了,你什麼智商啊,我什麼智商啊,我們的兒子能差嗎?”
顧寧聽他說完,就伸出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了挖:“你這可算是老唐賣瓜自賣自誇了啊。”
“不算誇,說的是事實。”唐繼軒一點也不含糊,將顧寧逗得前俯後仰,突然,她一本正經的按住他的手,“你去爸那邊,沒什麼情況吧。”
“沒有,她沒有再去了。”
“那你說她能原諒你爸跟你阿姨嗎?”顧寧想起這個心裏就生出許多的煩惱來,譚秀梅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她一天沒有落到實處,他們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寧。
而這個問題,是唐繼軒沒辦法回答的。
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顧寧相信終有一天她會想通吧。
這段時間真的是風平浪靜。
唐振華雖然還不能開口說話,可是在譚秀雲的悉心照顧下,情況卻是一天比一天好,醫生也說這是一個奇跡,跟家人的同心協力脫不了幹係。
顧寧跟唐繼軒不時去醫院看看,譚秀雲的氣色比前幾天好多了,雖然長出的銀絲不能變回烏黑,可是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欣慰。
譚秀梅來醫院,看到唐繼軒抱著兒子,顧寧正幫忙端水,譚秀雲幫唐振華擦身子,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而她,就像個不速之客,顯得很多餘,她的手指緊捏著,握成了拳頭。
心有不甘,但是卻找不到進去的理由。
秘書的電話適時的替她解了圍:“夫人,小姐不肯上飛機。”秘書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她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所以一上車就開始大吵大鬧,車子根本不能開。
譚秀梅目光凜冽,語氣森冷:“告訴她,若是不肯乖乖回去,就用繩子綁她回去,她不適合再呆在這裏了,必須把她送回加拿大。”譚秀雲說這些話,甚至可以聽得到陳穎的叫罵聲。可是她並不在乎,吩咐完秘書,便掛了電話。
她驅車回去,沒想到才開到半路,秘書又打電話來了,她以為是陳穎上了飛機,可是秘書卻大驚是灰色的告訴她:“夫人,不好了,小姐跳車逃走了!”
譚秀梅的車子一個緊急刹車,在馬路上衝出好幾米遠,後麵的車子跟得緊,差點撞上她的車屁股,譚秀梅驚魂未定,緊握著手機:“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姐逃走了!”
“什麼?她跳車了你們還能讓她逃走?那她有沒有受傷?”無論如何,她都是不希望陳穎出事的,雖然她沒有愛之深責之切,可是陳穎畢竟是陳生的女兒,若沒有陳生,便不會有她的今日,所以她也不希望陳生唯一的女兒出事,“馬上派人去找,必須給我把她找出來。”同時,她也害怕陳穎會喪心病狂的對唐繼軒和顧寧不利。畢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陳穎的心中也有一股深深的恨意。她太明白恨對一個人的影響。
她想打電話通知唐繼軒,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隻好作罷。
她重新開車上路,腦子裏都是陳穎的事情。
銀河證券終於在唐繼軒的不懈努力下,再次易主了。
廖森與唐振華的情況差不多,隻不過當時他的情況比較嚴重,然而,廖君書不離不棄的照顧以及陸遠航無限量的金錢供應還是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隻不過,不能言,不能語,更加不能行動,嘴角還會不停的流口水,即便是這樣,廖君書隻要可以都是親力親為的在照顧,周圍的鄰居朋友都說君書是個孝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