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得很好。”程曉曉點了點頭道。
“對了，伯母的病情怎麼樣？”淩城哲已經聽說了程母已經做了手術的事情，當即便問道。
“醫生說隻要能挺過這個月，就有很大的治愈可能的。”程曉曉看向病房，淡淡地笑道。
“那就好，等伯母出院了，你們有什麼打算？”淩城哲接著問道。
“還是看我媽媽吧，不過這個城市對於我們母女兩個來說都不是什麼開心的地方，我想我們應該會離開這裏重新開始吧。”程曉曉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低下頭道。
“……如果已經決定了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讓我來為你送行。”淩城哲很想留住麵前的女孩兒，可是，他想不出任何理由。
麵前的這麼女孩兒，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一直都不是。
“當然會的，你是我的朋友。”程曉曉抬起頭笑了笑道，暖黃的陽光打在了她的臉上，淩城哲驀然地有些晃神，總覺得又回到了那個瘋狂的學生時代，那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兒。
隻可惜，他們都不再年輕了，再沒了孤注一擲的勇氣了。他不知道，這個美好而又短暫的笑容，竟然會成了自己見到她的最後一麵，而後用盡了自己的餘生去想念。
“……”
程曉曉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見到程母已經醒過來靠坐在了病床上，她神色淡淡地看著自家女兒道：“是誰過來了？”
“淩城哲，他有事先走了。”程曉曉回答道，她知道自家母親擔心的是什麼，不過她的擔心不會出現了，她不會再去和穆向天見麵了。
“曉曉！”程母突然就握住了程曉曉的手，死死地抓著對方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否則我就會死不瞑目！”
程母的身體因為化療已經瘦成了竹竿兒，整個人像是蒼老了二十歲，凹陷的臉上瞪著一雙突出來的眼睛狠狠地盯著程曉曉，成了她日後無數個日子裏過不去的魔障。
“媽媽，你胡說什麼，醫生都說了你會好起來的，你怎麼突然又說這種話！”程曉曉著急地皺著眉看著她道。
程母仿佛是陷入了某種魔怔之中，根本就聽不進程曉曉的話，死死地抓著程曉曉的手不放，一定要得到她的承諾道：“我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會好起來的。”程曉曉連忙安撫著自家母親的情緒，醫生說過，這段時間很重要，絕對不能讓她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程母得到了自家女兒的保證，就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間就泄了氣，整個人都鬆了下來，隨後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道：“我就知道我女兒最乖了，最聽我的話了，曉曉，你要記住，不要再和那個人有任何瓜葛，否則，我一定會死不瞑目！”
程母喃喃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像是要讓自己的女兒記到心裏去。她可以沒用，她可以去死，但是女兒的時間還長，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頂著狐狸精的臭名聲過一輩子，她要她好，趁著還在的時候，她要她知錯。
“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見他，你不要生氣。”程曉曉輕輕地給自己的媽媽順氣，並且一遍又一遍地保證，至於這個“他”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