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說過!”莫錦天不遺餘力的否認。
“張先生,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請你不要再拿出來說了,好嗎?”涼歌不想讓莫錦天心情受堵,所以阻攔張子木說下去。
“慕小姐是擔心自己聽了會受不了?”張子木笑得挑釁,可是那笑容一點也不討厭,隻是那反問的語氣分明就是沒事找事,涼歌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居心何在。
“夠了!”莫錦天忽然打斷,深邃的眸子裏透著寒氣,看向張子木,麵色如常的說:“既然你要說你把話一次性說清楚,別挑戰我的耐心。”
莫錦天並非心虛,他隻不過是不喜歡看到涼歌惶惶不安的表情罷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身為一個沒有盡職盡責的哥哥在得知自己的妹妹被莫氏集團的總裁拋棄之後,想要為她出口惡氣罷了,既然她現在去了國外,那我這個做哥哥的有必要把這一切做個說明,隻是不希望莫總誤會了我的本意。”
“所以說你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來向我們懺悔?”莫錦天麵露幾分好笑。
“可以這麼說。”張子木淡定從容的回到。
“可我從來沒有聽到白璐姐提起過她有一個哥哥的事。”雖然她們倆現在鬧得不愉快,但曾也是很好的姐妹。
“因為我們家窮,我妹被寄養出去了,加上她自尊心強,所以寧可用那些物質的東西來偽裝自己,也不願意把自己普通的一麵拿出來示人。”張子木一邊說著,一邊流露著對白璐的心疼。
這點倒是說的沒錯。
“所以你才會對錦天咬牙切齒,對我恨之入骨?”涼歌忽然想明白那幾次的綁架,心裏一直存在的疑慮終於明了了。
“沒錯,包括之前那幾次綁架,我都有參與,雖然露麵的是我妹妹,可始作俑者是我。”張子木毫不避忌的承認。
莫錦天的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很緊,他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怒道:“你知道嗎?你們三番兩次計策的綁架我老婆一次都沒有告訴我,盡管我旁敲側擊,她也是輕描淡寫,一直不願損害白璐的名譽,而你們呢?”
莫錦天一直愧疚沒有給涼歌帶去安全感,反而因為他給她帶去了傷害。
“所以莫總娶了一個好老婆。”張子木麵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視線在對麵的夫妻倆之間徘徊,“正因為她的善良才讓我打消了報複的念頭。”
“你說你是白璐的哥哥,那你為什麼對方浩說那些不看好他倆的話?身為一個哥哥不應該是祝福嗎?”
“正因為這種心態更不能讓白璐和方浩在一起。”張子木好像對方浩意見很大,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好吧,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我們也不多說什麼了,畢竟你治好了我爸的傷,就當是功過相抵了吧,不過我爸對你的幫助一直是心存感激,我可不希望這件事再讓他知道,因為我希望他心裏一直秉持著這一份美好。”涼歌心情平靜了下來,不再用剛才的那股抵觸語氣與張子木說話。
“涼歌說得沒錯,這份不好就不要去破壞了吧,你選擇說出來,是因為你的內心從來沒有邪惡的成分在,而是一時心有不甘,在這種掙紮裏,想必你也不好過吧。”莫錦天忽然展露一抹笑容,伸出手,對張子木說到:“我知道你做了不少投資,如果有機會一起合作。”
商人之間拉攏關係的方式就是有利可圖的項目合作,雖然他們采用了這樣的方式,但涼歌更相信這是莫錦天為了化解尷尬而做出的舉動。
但心是真誠的。
“好!”張子木爽快答應,然後把視線調轉到涼歌身上,問:“慕小姐心裏的隔膜消除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呢?”涼歌反問一句,心裏早已是一片平和。
“那打我一頓?”張子木砸了砸自己的胸膛,一副願意受罰的坦誠。
“好啦,恩恩怨怨幾時休,隻要你心裏是真的放下了就好。”涼歌才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無休止的糾纏,既然張子木已經說明白一切,那一切的誤會與怨念都應該隨這番解釋而休止。
“對了慕小姐,小璐有讓我帶封信給你。”張子木忽然拿出一封信遞給涼歌,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打開看看吧,這是那個一向自尊心要強又心地柔軟的女孩子寫給你的道歉信,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你,隻是出於不甘心吧,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想要把曾經屬於她的一切都霸占著,一旦失去,她就像失去全世界一般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