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宮玄之前還是鮮少來皇都的,而這段時間因為忙於奔波於崇陽宮與皇都之間,也是鮮少在人群之中露麵。
這不,剛出現不久就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尤其是這些女人們,那個個個翹首以待互相討論著究竟是何時出現的俊美公子。
南宮玄這廝早就習慣了無論走到哪裏眾人皆投上來的各異目光,他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一臉享受的樣子。甚至還很賤的衝著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們眨了眨眼睛。
鬱堇離則更是早就習慣了他的這些行為,隻是微微搖頭。
但南宮玄卻突然扭頭非常認真地對鬱堇離說道:“不過放心就好了,在我心裏永遠隻有你一個。”
鬱堇離的嘴角一抽,又來了。
幾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緩步向樓上走去,而為首的他們兩個卻還一邊聊著天,猶如閑庭漫步般。
“不用,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是盡早找一個適合你的姑娘吧。喔,我記得你好像是有個未婚妻的是吧?”鬱堇離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就記起了這個問題。
南宮玄的臉色霎時一白,頭搖得如像篩子似得,趕緊道:“別瞎說,那個惡婆娘,我才不要呢!”
見他如遇虎狼般避之不及,鬱堇離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悠悠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叫,羅什麼來著。據說是當朝羅將軍唯一的女兒呢。”
她也是之前無意間聽師父提起過一次,說是多年前訂的婚事。隱約記得這其中是有什麼原因的,具體倒也沒多問。
“管她叫什麼,總之以後絕對不能在我麵前再繼續提那個女人,明白麼?”南宮玄氣哼哼的快步走了幾步,與鬱堇離拉開了距離。
鬱堇離笑。
他們達到的時候,蛟派的人還沒來。不過距離約定見麵的時間倒還有一些,無妨,等等便是。
不過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一等足足就是半個時辰。
南宮玄等人個個不耐煩了,但看外麵卻沒有半分來人的跡象。倒是忍不住讓人產生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騙局?
“太過分了,即便是不能準時到達,卻不能晚這麼多吧?不等了,咱們走!”南宮玄那為首不多的耐心被徹底消耗幹淨了,猛地一拍桌子,極為憤怒道。
另外幾個隨從也紛紛起身,表示強烈的不滿,太不尊重人了。
他們這些人是代表著崇陽宮的,蛟派這擺明是故意打臉的吧?決不能讓他們這般羞辱!
其實崇陽宮從表麵上看是不聞世事的,但實則並非如此,有關四國的諸多事情皆有他們的蹤跡。當然,蛟派同樣如此。
而很不巧的是,兩大門派之間向來是水火不容的。
崇陽自詡為名門正派,所以素來看不起以培養殺手而著稱的蛟派。再加上這麼多年來,雙方離得又不遠,所以還是積了不少怨的。
說起來雙方這樣靜靜的坐下來談談,已經是近十幾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了。
而唯一淡然的就是鬱堇離,她淡淡一笑,冷冷道:“好啊,你們可以走,隻要忍心看著鍾離漫被殺就現在離開!”
一句話,猶如點了他們的命門,個個化成木乃伊站著動也不動了。甚至包括南宮玄在內的幾人麵麵相覷,這才意識到方才的衝動。
是啊,有時候就算耍脾氣也是要分場合的。畢竟眼下形勢不同,他們的人還在對方手裏呢。
所以今日這氣就算是忍不了,那也得去忍!
終於,又在一刻鍾過去後,等的人來姍姍來遲。
不出鬱堇離所料,其中一個是黎漾兒,另外還有兩個男人。
為首的是個二十五六的男人,長相中等偏上,隻是,眉眼間帶著幾分淩厲!
再者就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幹瘦臉、鷹鉤鼻,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潭死水般讓人根本看不透真實想法。
“鬱堇離,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麵了呢!”黎漾兒的眼裏是濃濃且毫不掩飾的恨意,眸色猶如飛刀般齊刷刷的射向鬱堇離,盡顯毒辣!
她的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出來的準備。
而鬱堇離卻淡然依舊,她淡淡望著黎漾兒,那種目光就好像在看一隻跳梁小醜。
黎漾兒雖然看不太懂她的目光裏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卻也能感受到這指定不是什麼好的。於是,那駭人的目光更濃了!
鬱堇離的笑意卻更濃了,紅唇輕啟才悠悠開口:“的確沒想到,還以為漾兒姑娘從黎府內逃跑了就再也不敢回來了呢。甚至連你爹娘出殯都沒參加,說起來倒是令人唏噓不已呢。”
“你,賤人!”黎漾兒氣得咬牙切齒:“就是你殺了我父母,害死的他們,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