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一夜的時間,終於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一臉疲憊的老者緩緩將門打開。
早早起來的鬱堇離與南宮玄便已經在提前等候了。
“郎師傅,情況如何了?”南宮玄趕緊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急迫。
鬱堇離雖然沒問,但眼底依然盡是殷切期盼。
隻見那郎師傅卻挑挑眉略有些不滿道:“就這般不信任我?哼!”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一疊紙扔了過來:“為了些狗屁情書,竟費這番的功夫,害得老頭子我苦熬了一晚上。”
提及此事來,郎師傅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原本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期待著裏麵或許是什麼絕世寶貝呢,畢竟鬧出那麼大動靜嘛。
可是當把東西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後,就傻眼了。不帶這麼坑人的吧?
情書?那兩人聽得有些懵。
而南宮玄則是快速把那疊東西接過來,連忙查看起來。
“額,我怎麼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呢?”鬱堇離在看完第一封之後,隻覺得全身沒由來的湧上了一陣惡寒,而後是四肢發涼無力。
南宮玄點點頭,沒錯,他也有這種感覺。
這的確是一封情書,寫給一個叫做玉兒的女人,上麵的話極其肉麻,令觀者看完後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寒而栗。而最終的署名為佶。
佶?這究竟是何人的名字,先皇?
而據鬱堇離所知,這絕對不是先皇的名字,更不是諡號之類的。
接著兩人繼續看下去,剩下的幾封全都類似,都是些麻酥酥的情書,且一封比一封誇張。
直到最終鬱堇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基本對這上麵不抱什麼希望了,估計除了那個“佶”字外也沒什麼線索了。
“你怎麼看?”她問。
南宮玄聳聳肩,眼下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太後偷人。不過他們才懶得去管這些呢,想要的隻有龍骨玉佩的下落。
鬱堇離沉然,也就難怪太後在得知東西丟了之後竟是那般著急,想必是怕自己醜聞被公之於天下吧!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東西倒也並非一無是處,若最終實在是找不到玉佩,倒不介意用這東西去交換。
“罷了,這些信我先留著,你且去向朗先生道謝吧。”鬱堇離把信收好,在心中思索著定要好生利用才是。
南宮玄點點頭,便很快去招呼那位難搞的老先生去了。
*
很快的鬱堇離又約了蕭沁兒一次,當然還是想要從她口中探出來關於太後手裏龍骨玉佩的事情。
因為這兩天鬱堇離也思索了很多,既然壽安宮裏沒有,那麼也隻有一種可能——玉佩還留在行宮內。
顯然蕭沁兒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倒頭來鬱堇離也沒得出什麼特別的線索來。
不過有一點倒是有些可疑,根據蕭沁兒回憶,她母後在行宮裏有個極為隱蔽的藏寶閣。
當然,即便是這些,也還是蕭沁兒聽那些宮女們嚼舌頭時說得。具有有沒有她還真沒見過。
鬱堇離便猜測,想必龍骨玉佩就在裏麵。
事不宜遲,鬱堇離將此告訴南宮玄之後,便立刻著手準備去行宮了。眼下太後在皇城,故而那邊的守衛定鬆懈不少,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不過這邊又有消息傳來,說是衍王又要出發回邊疆了。
鬱堇離在得知後,隻是派人送了封信告知其自己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便送行。而後她便帶著朱兒連夜離開了。
南宮玄本想跟隨,卻被拒絕了。畢竟眼下是特殊時期,這邊還有諸多事情需要人主持,若他們兩人皆離開,免不了會耽誤一些事情。
是夜,寬敞的宮道上,一行人趁著夜色策馬奔騰。
而為首的就是就是一襲白裳,帶著麵紗的鬱堇離,其身後跟著的是朱兒及程壹等人,畢竟也是時候將他們帶出來磨合一下了。
幾人夜間趕路,白天便找驛站或農家休息,很快就到了行宮。
當然,他們是沒有資格正大光明進去的,幾人隻是來到外圍查探了一遍周圍的地勢。而後便交代先暫時回去休息,等時機合適後再行動。
回到驛館後,鬱堇離等人先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然後便四處分散開始打探消息,尤其是想要得到裏麵的地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一番探測下來,竟沒想到還真有用,原來就在前日,據說行宮內進了盜賊。但奇怪的是居然什麼東西都沒丟。
鬱堇離聽罷啞然,看來是有人搶先一步了。
不過似乎並沒有的手,但也不好說,畢竟那寶貝定然藏得嚴嚴實實,鮮有人知曉,即便是當真被盜了,隻怕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