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聯鳳族的人給了白月最後的通牒,若是她再不能主動回來,那麼便就不客氣了。
可是白月卻終究不肯,也正在積極的想辦法解決眼下之事。
隻是她沒想到的事,聯鳳族的人給的時間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少,他們的耐心更為稀薄。
於是他們聯合黎寅侯設計了一場謀亂,讓當初去了戰場的黎陽候有去無回。而後又挑唆婁氏躥騰黎家老夫人逼死白月。
當然,如果白月不願意死,那麼他們誰都沒辦法。
但白月當初因為無法接受丈夫去世的消息,外加當時還有聯鳳族的逼迫,白月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覺得自己苟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思,便追隨而去了。
其實說白了,當初白月的死,是多方便的因素,卻並不能完全歸咎於老夫人身上。
鬱堇離在聽完後久久沉默了,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抓緊,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想知道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直到良久後才終於找回了聲音,甚至那音調中還帶著幾分隱隱顫抖。
鬱堇離問了不少遍,但凡奕卻還是不告訴她,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沉默,
最終鬱堇離也索性放棄了掙紮,倒也不著急了,就等著到達目的地。
連著趕路了整整七天,但前方的路依然綿延悠長,絲毫沒有到達目的地的意思。
鬱堇離一直閉眼默默練習心法,絲毫不聞窗外事,倒是朱兒急得團團轉。再看凡奕,也是那樣悠然閉眼,像是練功又不像是,誰也不敢打擾。
如此又走了兩天,才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鬱堇離掀開簾子往外看,當看到熟悉的場景後,著實一愣。
這不是崇陽宮又是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鬱堇離發現自己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凡奕微微一笑,卻並不多言,隻是緩步向前走。
鬱堇離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略一沉默,便快步跟上去了。
但很快那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為原本熱鬧而重陽宮現在居然變得安靜而沉寂,是的,就像是死人般的寂靜,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要知道鬱堇離好歹也在這裏呆過幾年,對於此處的情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正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崇陽宮,所以才覺得奇怪。
“朱兒,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鬱堇離的心中湧上了一種極為奇異的感覺,像是惶恐,更像是一種來自心底的虛氣。
但朱兒卻隻有搖頭的份兒,因為也正納悶呢。
是的,眼下的重陽宮早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番場景,原本的熱鬧繁華不再,有的就隻剩下濃濃的涼意。
就是那種讓人覺得心底、後背發寒的涼意。
目之所及,一片荒涼,甚至還有隱隱頹敗之勢,遠遠看著竟像是許久未住人的樣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程壹他們也是驚愕不已,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們也曾跟著鬱堇離一起來過,而那時候,此處盡是一片繁華。
那些練武者不計其數,呈生機勃勃發展之態。
“人呢?為什麼都不見了!”
凡奕卻神秘一笑,嘴角更是掛著淺淺讓人看不透的冷笑,頗為意味深長。
待將整個宮殿全部找了一遍之後,鬱堇離才算是真正的意識到此刻的崇陽宮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宮。
此處別說是連一個人影子,就連小動物都沒有。
四周是無與倫比的寂靜,那種感覺甚至讓人覺得恐怖。
到了這個時候鬱堇離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心慌,更不知為何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段時間,此處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且此事尤為重大!
“凡奕,你告訴我,這裏到底怎麼回事呀!”饒是鬱堇離自詡為這麼淡然,卻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心慌。
她的眼皮甚至在不停的跳動著,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
凡奕倒也並沒有打算瞞她多久,很快便緩緩開口:“他們都死了。”
他這話簡直淡然極了,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那麼簡單的事,但卻令所有的聽者卻覺得不寒而栗,更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什麼?”
霎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凡奕身上,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鬱堇離首先回神,不由得搖頭。
要知道重陽宮是百年大派,門派內的弟子眾多,高手如雲。就連各個皇室都不敢輕易招惹,常常是敬而遠之。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又有誰能有這樣通天本領能將他們給滅了呢,而且還是全部殲滅的這種,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