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節 懇求(1 / 2)

暖娘笑道:“我沒事兒,本還為姐姐擔心了一整夜呢。。。”

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妥。

果然,蔡夫人看著一臉不安的蔡暖娘道:“怎麼?昨兒郡王府的宴會不妥當?你回來怎麼也沒說?”

暖娘哪裏敢應這話,隻眼巴巴的看著八娘。

八娘臉一紅,卻是坦言道:“勞暖妹妹幫我瞞著,想來暖妹妹還未曾同幹娘說了。昨天女兒與清河郡主鬧了些不愉快,女兒便提前離了郡王府,事非得已,丟了暖妹妹一個人在那裏,這才不放心過來看看的。”

那清河郡主的性子,蔡夫人也知曉幾分,因怕八娘吃了虧,便問到底怎麼回事。

八娘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翻,隻是隱去了她和狄詠出城遊玩那一節。

蔡夫人聽了,嗔罵道:“你義父一直道你這性格如男子,當真是不假。我從前與你義父在福州也住了些日子的,自曉得南邊男女大妨不甚講究,可京中不比南邊風俗,對女子要求更嚴格些。你與陸家那十七郎又是有婚約在的,還好那陸十七郎,幹娘瞧著,也是個明白人。若是別人,你與個陌生男子如此親近,且眾目睽睽之下的,被人牽著手在王府裏走,這要傳出去,豈不是毀了你兩家的情份?又叫十七郎那孩子如何自處?”

這話裏,自有責備之意。

八娘聽了,也是慚愧。

雖這事她和陸十七都覺得沒什麼,但外人定然不這麼看。這個時代你想著戀愛自由,合則在一起,不合則SAY白白,那是存心找噴呢。

八娘便誠懇的認了錯:“幹娘說的是,是女兒不對。其實,這其中另有隱情,隻是……女兒羞愧,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與幹娘稟明。”

蔡夫人聽了這話,心中一跳。

原她就覺得,當時那陸十七既在,竟叫狄家的二小子把八娘帶出了王府,便十分不妥當了。這會兒八娘說另有隱情……難道是八丫頭和那狄家二小子,當真有了什麼?

女子都是敏感,尤其是在感情上頭,清河那麼個傲氣的,以郡主之尊,能當場發作,同八娘過不去,隻怕確是這狄二郎待八娘不一般呢。

這麼一想,蔡夫人便對正一邊聽的津津有味的暖娘道:“暖娘,今兒留了你姐姐在家裏吃飯,你吩咐廚房裏一聲,叫她們做些南邊的菜和點心。”

外頭現成的丫鬟守著,怎麼叫她去?暖娘才要說話,八娘也帶著些懇求的看著暖娘,道:“我喜歡吃酸溜白菘,暖妹妹就幫我去與廚房裏的嬸嬸說一聲呢。”

暖娘便知道八娘有些話,是不能當著她的麵說的,自不好叫八娘為難,便笑著起了身,道:“那妹妹這就去廚房裏看看,姐姐還有什麼想吃的,一並告訴我,這會兒時辰還早,都趕得上做的。”

見八娘搖頭,這才去了。

蔡夫人這才揮退了屋裏的丫鬟,神情也嚴肅起來:“我是你幹娘,你獨身一人在京中,父母皆不在身邊,我和你義父,自當要負責照顧你。你若是出了什麼事,以後我和你義父,如何向博士老爺同你娘交待?你年輕不懂事,若有什麼,也當與幹娘說,總歸不能叫你吃虧就是。”

八娘忙道:“都是女兒行事不當,隻如今這事,女兒實不知該如何是好,又無個可商量之人,隻得來與幹娘說說,還請幹娘能指點女兒。”

蔡夫人聽她這話,便歎了口氣,道:“可是你與那狄家二小子生了情份?”

八娘默著點了點頭。又怕蔡夫人誤會自己品德有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自己是沒什麼,但總不能叫人覺得曾家堂堂一個秋雨名家,會教出個德行有虧與個陌生男子生出私情,且當著未婚夫婿的麵,就能與那男子眉來眼去的女兒來。好吧,雖然這其實也是事實。也直到這個時候,八娘才覺得自己和陸十七兩個可憐蟲,即便努力了這些年,其實依舊和這個年代格格不入。在他們眼裏不是事情的事情,偏偏是這個最重視德行操守講究精神潔僻的年代,最大的事情。

便聽蔡夫人問道:“你與那陸家的十七郎,也是打小要好的。既是鬧出這麼個事兒來,十七郎是個什麼意思?”

聽著蔡夫人語氣中那再明顯不過的不認同,若非她隻是個路人甲的幹女兒,而是暖娘出了這樣的事情,蔡夫人隻怕早就家法伺候了。

八娘也很無奈,但如今隻有請義父義母出麵,她和狄詠的婚事,才能有那麼點希望,也隻得硬著頭皮做出羞愧,不安,無助又懇切的樣子,含著淚道:“回幹娘的話,我與十七哥打小一處長大,從前又一道合做了生意,若說感情,自是深的。隻是雖說和十七哥定了親,可女兒和十七哥,隻有兄妹之情,打小我把他當親哥哥般看待,就是十七哥對女兒,也隻當是親妹妹的。小時候尚不大懂,如今卻是明白,我和十七哥雖是要好,卻隻是兄妹之情,不舉是女兒對他,還是他對女兒,都無男女之情。因此昨兒這件事情,十七哥他……他說既是狄二公子當著眾人的麵,牽了女兒離開,雖說當時隻有郡王和郡王妃在,可也當叫狄二公子為女兒負起責任來才是。至於我同十七哥的婚事,他說他為著女兒的幸福,自會把責任攬過去,尋個他自己的錯處,求家裏退了婚事。可女兒卻不願意自私的為了自己,就反把責任推在十七哥身上,若如此,女兒就算是真的能……如願……也會一輩子心裏難安的。且就算是十七哥與我的婚事作罷,女兒與狄二公子的婚事,也不是輕易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