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廠區,王總打算派地產負責人帶淩韻兒過去了解有關建築行業的情況,他們剛走出生產廠區的重地,迎麵就碰上了前來接何翰宇的車子。
車子裏走出一個小夥子,神采飛揚,精神狀態相當不錯,這個小夥子大踏步走過來,直直地看著淩韻兒一會兒後,用略帶驚訝和驚喜地聲音問道:“你是淩韻兒?你還認識我嗎?”
淩韻兒有些迷茫地看看他,想直接搖頭又怕拂了對方的麵子,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說道:“你是”
小夥子在確定了眼前的這位就是淩韻兒後,高興地說:“我是池城的同學兼好友蘇越。”
何翰宇皺皺眉頭,他最煩聽到的便是池城兩個字,這個蘇越還不怕死的往前麵撞,當下何翰宇便冷冷地往前一步走去,王總還在納悶為何總裁不高興了,但是他哪裏能看明白呢,因此也緊跟上總裁並肩而行。
身後的蘇越用洪亮的聲音問道:“你跟池城要結婚了吧!我算了算你也該大學畢業了。”這句話不問還好,一問可算是拍在了馬蹄子上。
淩韻兒很尷尬地說:“我們我們分開了!”
蘇越的眼底卻冒出了一股小火苗:“你們分開了,不在一起了嗎?”那樣子好像他一直等待著淩韻兒跟池城分開,好似這樣他才有機會博得美人歸一樣。
何翰宇冷冷地對王總說:“工作期間都這樣閑,以談論私事為樂趣嗎?”
王總趕快用特有的方式製止了身後的蘇越,一行四人便都默不作聲了。
正在這時負責後勤工作的另一個負責人方總,走過來帶著幾分著急和焦躁不安,向前一步向何翰宇彙報:“何總,不好了,前麵出現了工人集體鬧,其中一人坐在樓頂示威,他糾結了一部分員工在樓下拉起條幅:打倒黑心資本家。!”
王總在技術處理上都沒得說,可在管理上稍微有點婦人之仁,這也是何翰宇定期來H城聽取工作彙報的原因,他要根據王總的彙報,讓中層領導再製定出符合他心意的管理辦法。
看著何翰宇聽到尋釁滋事時心情居然還算不錯,方總知道總裁這是有對症的妙方,總裁一貫是忙而不亂,焦而不躁,越是在緊要關頭,越能沉穩有力,跟著這樣的領導,這些員工們還是很放心的。
何翰宇低聲問:“事情的起因?”
方總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這個叫嚷著要跳樓的人,是基地的老員工,技術工,很熟練,後來榮升為檢驗產品的組長,深得車間主任的信任,可最近查出了他好多的虛報漏報,同時他有把廠房廢舊材料拿出去倒賣的行為,所以我們按照管理方案給予了開除的決定。”
“做的很對,沒有商量的餘地!”何翰宇果斷冷峻地說。
方總在得到總裁的首肯後繼續說:“何總,最近天氣炎熱,我們這裏有不少流水線上的員工幹活的時候暈倒了,工人裏情緒很大,於是這個被開除的員工便糾結人們鬧事,打著減少工時的旗號鬧事。”
王總適時地插上一句:“那是不是適當地縮減一個工時?”
何翰宇眼眸冷淡的看著遠處麵試的人群,幹脆利索地說:“不行。不想做了可以辭職,反正想進廠子的人多得是。”
方總搖搖頭:“流水線上的工人基本一天工作12小時,普通車間還好有幾個電氣焊的車間,必須保持一定的室溫,夏天天氣炎熱,中暑暈倒的很多。我們在不讓步恐怕會”
“會什麼?會引起民憤?”何翰宇嗤之以鼻,冷冷地說道:“工作的性質和工作的種類在他們進基地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且工資待遇薪水獎勵我們何氏比別的企業高得多,今天這個鬧一鬧我們就妥協,明天那個鬥一鬥我們就讓步,十幾萬人的基地天天搞遊行示威嗎?”
何翰宇的態度很堅決,勸退,遣散人群,臨時派人過去演講,講明公司的製度原則,把對方的合約也拿出來,如果繼續鬧事可以隨便去告,這裏完全按照H城的工人勞動製度辦廠,沒有一點逾越之舉,繼續鬧事的開除。
王總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軟肋是關鍵時刻有點懦弱,於是方總在得到何翰宇的大力支持和計策之後,便胸有成竹地帶著他的團隊前往事發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