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央看著滿杯白酒,聞著都想吐,但這個胡扁一副流氓相,她也不敢多話。
“胡總,怎麼喝?”許朗問。
“一起喝,我喝完的時候,你還沒完,那就再來一輪,放心,喝死你了,老子有錢賠。”
“酒精傷害解析中……”
“胡扁杯裏7g,將造成對方重度昏迷甚至死亡。”
許朗端起裝著一斤白酒的大酒杯,看了眼陳歌,道:“不好意思啊。”
陳歌沒聽懂,其實是許朗的意思是,廢掉老王八,你的戲份可能也要沒了。
她還想去勸胡扁,他已經端起杯子喝了。
許朗咕嚕咕嚕狂飲,胃裏十分難受,喝到一半差點吐了。
胡總也沒好多少,老臉慘白。
但畢竟他才半瓶,壓力不大,喝掉一半,剩下的也就三兩。
他畢竟是老酒鬼,深呼吸一口氣,將杯中酒全部幹掉,而許朗還剩好幾口。
“你死定了,再來一輪。”他將杯子砸在桌子上。
“行,聽胡總的。”
許朗完,打了個酒嗝,扶著桌子,看著剩下的酒,幾乎是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馬珂看著直皺眉頭。
“把這兩瓶酒開了。”
胡扁吼完,覺得哪裏不對勁,捂著胸口,朝陳歌招招手,似乎話都困難,喉嚨發緊。
“扶……扶我去衛生間。”
還沒走幾步,他便狂嘔不止,慘白的臉上,冷汗直冒,脖子紅得像要滲血一般。
砰的一聲,
他栽倒在自己剛吐的穢物上,不省人事。
“胡總……”
“老胡,快叫救護車……”
大家一窩蜂圍過去。
許朗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呼吸緊促,坐下拆開濕毛巾,擦了擦嘴角和臉。
大家都圍著口吐白沫的胡總,慌張得一比,隻有趙曉央注意到許朗。
他努力用冰毛巾擦著臉,想要讓自己盡量清醒,因為接下來可能要遇到麻煩。
但喝太多,喝太猛,腦子明明是清醒的,身體卻不由自己控製。
“許朗,你沒事吧?”
“毫發無傷。”
“別裝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
許朗完想吐,但還是忍住了。
誰知道趙曉央手癢,拍了幾下他的後背。
“嘔……”
許朗終於繃不住了,猶如決堤的泥石流。
“你特麼……別拍了,別拍了。”
“還沒事,死撐著。”
趙曉央又拍了幾下,連忙去給許朗倒熱水漱口。
許朗抓著她的手,道:“讓陳總去找經理要監控,快點拷貝一份,別讓人拿走了。”
“哦……好好。”
趙曉央連忙過去,將陳總拉倒一邊,了許朗的意思。
“這時候瞎折騰什麼呢?”陳總也很慌的。
張國正推了他一下,道:“傻不傻,這家夥要死了,咱們都逃脫不了幹係,快點啊。”
“包廂能有攝像頭嗎?”
“不問問怎麼知道,快點啦,待會兒他的人過來,把監控弄走了,咱們就麻煩了,賠不起的。”張國正催促道。
“對,對……”
這家酒店是電視台的長期合作夥伴,跟著沾了不少明星光,陳總逼了幾次,總經理便讓人帶著他去拷貝了。
都是大佬,誰也惹不起。
“曉央,你愣著幹嘛,也去拷貝一份啊。”許朗提醒道。
他隻是一個無名卒,出了大事,沒人會向著自己。
若不處處心,以胡扁的身價,賠償可能是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