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文青是種病,得治(1 / 2)

許朗下了飛機,在省會城市住了一晚酒店,第二早上再坐大巴去安州。

這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城市,導演叫劉波,跟許朗同年的,在一個不知名學校讀的編導專業。

第一部電影拍的就是當地的故事,全片昏昏沉沉,跟夢遊似的,想法是有的,就是沒人看。

投資大概花了一百萬,從親戚好友那借的。

全部用的當地人,在國外一些電影院上映了幾個月,據還賺了十幾萬塊錢。

獲獎理由就是對弱勢群體的關注,若不是獲獎,估計虧得褲衩子都沒了。

許朗以前都沒聽過這片子,在大巴車上臨時補的,硬撐著都沒看完,實在是催眠良藥。

有時候他也在想,這些邊緣導演到底是拍不出精彩的故事,還是找不到投資方拍大片,亦或是個人目標就是故作深沉呢。

許朗買了好煙好酒,提了些水果,打車過去的時候還被宰一頓,因為在郊區農村,又是過年,低於00沒人去。

到村口下車後,許朗一邊打聽,一邊尋找。

走在冰雪覆蓋的田間路上,特麼的被一條黑土狗盯上。

這條死狗特別凶,追得他在田埂上狂奔,膝蓋以下全是泥巴。

“誰家的狗啊,信不信我打死它。”許朗無助地喊道。

“老黑,老黑,回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左手抱著娃,右手夾著煙,站在田岸上,正是劉波。

蓬頭垢麵,胡子也沒刮,讓許朗想起了樹先生。

他家還是一層平房,看得出條件很普通。

許朗氣喘籲籲地爬上去,幸好沒被黑狗咬。

“這是你家狗啊?”許朗問。

“是啊,它最近有點狂躁。”

“不會是生病了吧?”

嚇得許朗卷起褲腳,重新檢查了一遍,別尼瑪是得了狂犬病,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於狗嘴。

“是病,也不是病,相思病,它失去了愛人,所以悲傷。”

劉波看著黑狗,帶著憂傷的語氣,夠多愁善感的啊。

“那……它的愛人呢?”許朗問。

“大年三十燉著吃了。”

許朗:……

劉波跟許朗在操場爐子邊坐下,烤火曬太陽。

不用係統掃描分析角色,就可以看出來劉波是個慢節奏懶散的人。

他提著發黑的鋁製水壺給許朗泡了一杯茶,而他則用個砂壺對著嘴喝,還準備去喂孩子。

“你孩子才一歲多吧,又是二手煙,又是喝你的剩茶,不怕生病嗎?”

許朗都看不下去了,作為一個父親,看到抱孩子抽煙的人,就想上去問,你腦子裏是不是有屎?

“放心,孩子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否則人類早就滅亡了。”

雖然嘴上這麼,但劉波還是踩滅煙頭,抱著孩子送進去給老婆,然後帶了條擦桌子的毛巾遞給許朗。

許朗擦著身上的泥巴,脫了鞋烘著。

“你幹嘛非要加入我這戲呢?”劉波問。

“別的戲,我也當不了主角啊。”

“你想當主角?”劉波驚道。

“當然啊,我想演沙子龍,不然我帶兩三千萬投資,去哪裏不好。”

“那不行,你當不了,我這男主已經選好了,大佬免費出演。”劉波很得意地。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文青病都是裝逼上癮症患者。